生牛奶越来越受欢迎 但科学家却认为更危险

只有不到一半的美国人知道饮用生牛奶不如饮用巴氏杀菌奶安全。与巴氏杀菌奶相比，饮用生牛奶或食用用生牛奶制成的产品具有更大的风险。然而，根据安纳伯格公共政策中心（Annenberg Public Policy Center）的最新健康调查，只有不到一半的美国成年人知道生牛奶不如巴氏杀菌奶安全，许多人也没有认识到相关的健康风险。调查发现，47% 的美国成年人知道饮用生牛奶不如饮用巴氏杀菌奶安全，而近四分之一（24%）的美国人错误地认为巴氏杀菌法不能有效杀死奶制品中的细菌和病毒（4%），或者不确定这是否属实（20%）。

宾夕法尼亚大学安纳伯格公共政策中心（APPC）安纳伯格健康与风险交流研究所所长帕特里克-贾米森（Patrick E. Jamieson）说："任何计划饮用生牛奶的人都必须意识到，这样做会让人生病，而巴氏杀菌法可以降低牛奶传播疾病的风险。"

不到一半的受访者（47%）认为饮用生牛奶不如巴氏杀菌奶安全。来自安纳伯格公共政策中心 2024 年 6 月对 1031 名美国成年人的调查。资料来源：安嫩伯格公共政策中心

APPC的调查由市场研究公司SSRS于2024年6月7日至10日进行，作为SSRS Opinion Panel Omnibus的一部分，对1031名美国成年人进行了横断面调查。在 95% 的置信水平下，受访者总数的误差范围为 ±3.5 个百分点。

来自奶牛、绵羊和山羊等动物的牛奶，如果没有经过巴氏杀菌以杀死有害病菌，就被称为未经巴氏杀菌的牛奶或生奶。据估计，未经巴氏杀菌的乳制品"导致的疾病和住院率分别是巴氏杀菌产品的 840 倍和 45 倍"。美国疾病控制和预防中心（CDC）表示，食用未经巴氏杀菌的牛奶及其制成的产品"会使人感染弯曲杆菌、隐孢子虫、大肠杆菌、李斯特菌、布鲁氏菌和沙门氏菌等病菌"。

2024 年 6 月 6 日，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FDA）在一封公开信中报告说，在牛奶中检测到了禽流感病毒，这加剧了人们的担忧。感染禽流感的牛"会在牛奶中排出病毒"。从技术上讲，H5N1 亚型禽流感病毒被称为高致病性禽流感病毒（HPAI），美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指出，H5N1 禽流感"广泛存在于世界各地的野生鸟类中，并在家禽和美国奶牛中引起疫情爆发"。2024 年 3 月中旬，H5N1 型禽流感在美国的牛群中得到证实。截至 2024 年 6 月 21 日，美国自 2022 年以来已出现四例人类感染 H5N1病例，其中三例是在 2024 年 4 月和 5 月接触奶牛后出现的，一例是在 2022 年 4 月接触家禽后出现的。截至 6 月中旬，12 个州的 95 个牛群被确认受到感染。

不到一半的受访者（43%）表示巴氏杀菌不会破坏牛奶中的营养成分（美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称，巴氏杀菌牛奶 "具有与生牛奶相同的营养价值，却没有饮用生牛奶的风险"）。摘自安纳伯格公共政策中心 2024 年 6 月对 1031 名美国成年人的调查。资料来源：安嫩伯格公共政策中心

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FDA）表示，目前尚不清楚高致病性禽流感 H5N1 病毒是否会通过饮用生牛奶和用受感染奶牛的生牛奶制成的产品传染给人类。不过，一项在小鼠身上进行的研究得出结论，"未经处理的牛奶中的病毒可感染食用牛奶的易感动物"，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NIH）称，这表明饮用生牛奶 "可能会给人类带来传播风险"。截至 2024 年 6 月中旬，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得出结论："全部证据继续表明，[经过巴氏杀菌处理的]商业牛奶供应是安全的"。

据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NIH）称，尽管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自1987年起就禁止跨州销售生牛奶，但美国仍有30个州允许以某种形式销售生牛奶。据美联社报道，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2016年的一份食品安全报告称，仅有4.4%的美国成年人表示在过去一年中至少食用过一次生牛奶，但生牛奶的销售量却一直在增加。据美联社报道，从3月下旬到5月中旬，生牛奶的周销售量与去年同期相比从21%增长到65%之多。

疾病预防控制中心指出，"巴氏杀菌对牛奶安全至关重要，它能杀死可能致病的有害病菌"，而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则表示，"在杂货店购买的牛奶已经过巴氏杀菌--加热到足够高的程度，足够长的时间，足以杀死牛奶中的大多数病毒或细菌。"

然而，在 APPC 的调查中，超过一半的受访者（54%）认为饮用生牛奶更安全（9%）、同样安全（15%）或不确定（30%）饮用生牛奶比饮用巴氏杀菌牛奶更安全或更不安全。近四分之一的受访者质疑巴氏杀菌法杀死未经处理的牛奶中细菌和病毒的效果，20%的受访者不确定巴氏杀菌法是否有效，4%的受访者错误地认为巴氏杀菌法无效。

对调查数据的分析表明，65 岁及以上、受过大学教育或认同民主党的成年人更有可能了解巴氏杀菌的好处，并相信巴氏杀菌不会破坏牛奶中的营养成分。调查发现，民主党人比共和党人更有可能认为饮用生牛奶不如巴氏杀菌牛奶安全（57% 对 37%）。生活在城市环境中的人也比生活在农村环境中的人更有可能认为生牛奶不如巴氏杀菌牛奶安全（49% 对 32%）。

安纳伯格公共政策中心（Annenberg Public Policy Center）主任凯瑟琳-霍尔-贾米森（Kathleen Hall Jamieson）说："我们所看到的民主党人和共和党人对生牛奶看法的差异很难与农村居民和城市居民的差异区分开来。农村居民更有可能被认定为共和党人，也更有可能饮用生牛奶。"

然而，APPC 研究分析师小肖恩-帕特森（Shawn Patterson Jr）进行的回归分析表明，一个人所认同的政党和居住地都能独立预测他对生鲜乳安全性的看法。但分析还显示，居住地并不能独立预测人们对巴氏杀菌效果的看法，也不能独立预测巴氏杀菌对牛奶营养成分的影响。

据美联社和《华盛顿邮报》报道，从 3 月底首次证实美国牛群中存在禽流感病毒到 5 月中旬，宣传生牛奶所谓益处的病毒视频吸引了数百万人观看。支持饮用生牛奶的论点之一是，巴氏杀菌法会破坏牛奶中宝贵的营养成分，但疾病预防控制中心指出，巴氏杀菌牛奶"具有与生牛奶相同的营养价值，却没有饮用生牛奶的风险"。

调查发现，不到一半的美国人（43%）知道巴氏杀菌法"不会破坏牛奶中的营养成分"，16%的人认为巴氏杀菌法会破坏牛奶中的营养成分，41%的人不确定。值得注意的是，调查发现年轻人（18 至 29 岁）比老年人（65 岁及以上）更容易相信巴氏杀菌法会破坏牛奶中的营养成分（25% 对 5%），共和党人比民主党人更容易相信（23% 对 8%）。生活在城市和农村的人在这一观点上没有明显差异。

本研究由 SSRS 在其 Opinion Panel Omnibus 平台上为 APPC 进行。SSRS Opinion Panel Omnibus 是一项基于概率的全国性调查，每月进行两次。数据收集工作于 2024 年 6 月 7-10 日进行，受访者样本为 1，031 人。调查通过网络（n=1，001）和电话（n=30）进行，使用英语（n=1，005）和西班牙语（n=26）。在 95% 的置信水平下，受访者总数的误差范围为 +/-3.5 个百分点。所有 SSRS Opinion Panel Omnibus 数据均经过加权处理，以代表 18 岁或 18 岁以上的美国成年人这一目标人群。

除了 Patrick Jamieson、Kathleen Hall Jamieson 和 Shawn Patterson Jr. 之外，APPC 的调查团队还包括调查研究常务董事 Ken Winne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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