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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是法制国家。美国司法系统给人的印象就是公正,似乎是“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法庭审判是极其专业和严肃的。可是纽约梁警官案一波三折峰回路转的过程正好与这种印象相反,原来美国法律的尺度也和橡皮筋差不多,回旋余地很大。法律的游戏空间不小,法庭判决并不是公正地照章办事,而是受到很多法庭外因素的影响。 梁警官在执行公务时枪走火导致黑人青年死亡,被法庭判定过失杀人罪成立,可能入狱15年。相对于白人警察瞄准黑人开枪致死被判无罪,梁警官连对方人影都没看见,却被定重罪,显然是司法不公。这个明显带有种族歧视色彩的判决激起美国华裔社会的愤怒,走上街头抗议。果然是“会哭的孩子有奶吃”,法官撤销了梁警官的二级过失杀人罪名,改为“刑事疏忽他杀”,处以五年缓刑及800小时社区服务。这无疑是全美华裔社区振臂高呼挺梁游行抗议的结果。这个定罪的变化说明美国的司法公正不会自己从天上掉下来,你不去争取,就可能与你无缘。 这次华裔社团的呼声之一是要司法公正。其实美国司法不但没有绝对的公正,而且也并不总是代表公正。所谓司法就是执行法律的过程,而法律本身并没有公正或者非公正之说。法律代表现实社会的价值观,当社会价值观对某些群体不公正时,法律维护的就是不公正。 比如美国早期黑人受到歧视完全符合法律,女人没有选举权也是法律规定的,对华人的歧视更是通过法律程序制定的排华法案而合法地执行。显然,法律和公正之间没有等号。美国黑人对警察和司法制度有抵触是因为长期受到不公正的对待,是对歧视的反抗。而这次打死黑人的警察是华裔,警方就放弃对警察一贯的袒护态度,突然“公正”起来,让梁警官当替罪羊,这也是歧视。现在黑人和华人两个被歧视对象相互抵触,谁站在旁边看热闹是不言而喻的。 一个案件可以挑起不同族裔的争端,说明美国法律并不是严谨无懈,而是有意或者无意地给司法程序留出操作空间。美国刑事诉讼是多方角力的过程,所以法庭审判非常好看,是电影电视剧的极佳素材。法庭上,法官和“法盲”陪审团当裁决者,控辩双方唇枪舌剑你来我往精彩非凡。这里面就看出钱的作用。因为律师就像江湖高手一样,有的学过“葵花宝典”,有的会使“六脉神剑”,出手有高下之分,就看你出多少钱了。有钱如辛普森,谁都相信他杀人了,可是花钱请一律师界大佬,抓住一个小细节就能给翻盘,所谓“花钱消灾”就是这么一回事。梁警官一审失败,据认为就是律师不行。 当然,并不是谁都有钱请大牌律师,那么只好另辟蹊径。黑人兄弟在美国人多势众,“娘家人”多可以抱团取暖,实在忍不住就上街打砸抢,反正“光脚不怕穿鞋的”,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斗争嘛。美国人每人一张选票,选票是会说话的,人多心齐就有影响力,所以黑人兄弟的话语权也是不断提高。这次梁警官有难,华裔“娘家人”小试牛刀出面抗议,才让梁警官没吃哑巴亏,免除了牢狱之灾。事实说明在美国这个民主社会,不论是司法公正还是其他利益,都要齐心协力开口争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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