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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周多伦多星报发表的一个调查报告让人看得难过:这个题为“酸与甜:中国餐馆员工的挣扎”的报告再次展现华人打工族饱受剥削的就业状况。超过184名中餐馆员工接受访问,结果有43%的打工者时薪低于最低标准,约一半人每周工作时间超过40小时。 华人打工者在华人餐馆受苦听起来一点都不陌生。笔者初来加拿大时就在华人老板开的小餐馆工作过。应聘时说好是做三明治,每周工作20小时。后来变成洗菜、切菜、洗碗、收拾等什么都要做。经常会忙过了点,但从来没有计算过加班。小费一律上交。更有甚者,在安排好的上班时间里,都已经出了门,一个电话过来通知:今天不忙,你就不用来了…… 那是2009年,距今已近7年。这7年华人餐馆员工的待遇是否好些了?新闻里说餐馆活累,现在高薪都请不到人,可是报告里为什么还有43%的华人打工者时薪低于最低标准?57%的人都拿不到假日工资? 发起这项调查的大多伦多华裔及东南亚法律援助中心表示,在过去3年,他们收到了超过600项有关餐馆违反雇佣条约的投诉,于是展开大型调查,以期掌握中国餐馆员工受剥削的规模。结果发现,中餐馆的员工可谓加拿大经济中最脆弱的群体之一:58%的员工遇到过工伤未上报安全和保险机构、41%的员工收不到工资单……有人感慨,感觉移民加拿大到中餐馆打工,就像回到了旧社会。 既然受欺负,为何不离开? 面对这样的问题,很多华人打工者都是无语的吧。就自身而言,但凡英语好或有其他一技之长,谁也不愿意去受苦受累受委屈。从社会环境来讲,在经济形势并不算好、找工不易的前提下,为了生存谁敢挑挑拣拣?这个时薪你不做,还有一大堆人(包括非法现金工)愿意领更低的时薪做。如此充足的劳力,老板作为资本家,又怎么不会省一分是一分?加上华人天生老实,不喜惹事,能吃亏,不像老外一点点事情就要上房揭瓦、满世界维权,会哭的孩子有奶喝,老板也是不敢随便欺负他们的。 此外,华人公司的“吝啬”也算是一个集体现象。能不买的保险当然省下,几年不加薪也理所当然。当华人打工者认识到除非自己提升能力跳到老外公司,否则这待遇也相差无几,多少会少了点折腾心,得过且过。 再以笔者为例。含恨从餐馆出来后笔者进了一家华人超市工作。挺正规的,打卡计时,按时出粮,工资还隔阵子涨个几分钱。只是干了大半年还是兼职,每周排38小时的班,距离全职的40小时只有2小时之差,但兼职的没有任何保险。一老外朋友听说后觉得匪夷所思:“他们这是在剥削人!你应该提出抗议!”面对老外朋友一脸的真诚,我只能呵呵呵。至于原因,你懂的…… 当然,不是所有的华人餐馆或公司都这样,还是有很多非常Nice的华人老板,视员工为己出,或如导师般愿意给予员工春天般的关怀。此为他话,改日再叙。这里再谈谈洋人公司也可能存在的“华人为难华人”的情况。 某洋人科技公司的工程师何先生就向笔者发出过隐晦的感慨:同样是移民,印度人就很团结,但华人把窝里斗、暗地里使小绊子、给人穿小鞋的风气带到了加拿大职场,让人吃不消。 善良的何先生没有举例把过程说得更详细,但笔者想起当年在一家老外开的事务所实习时,洋人同事都有事说事、耐心施教,个别华人却颐使气指似高人一等,多少能明白何先生的苦衷。 唉,讲真,在中国经济腾飞之时,咱们这些华人背井离乡在异国讨生活已属不易。本是同根生,华人何苦为难华人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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