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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国种族暴力愈演愈烈的背景下,4名黑人篮球明星最近发表了一场演讲,呼吁终止暴力,效果极好,令人感动。 我们经常被告知(尽管总是伴随着内心的暗笑),体育世界是“超越政治”的。不久前举行的ESPY(年度卓越体育表现奖)颁奖典礼开始时,4名黑人篮球明星并肩站立,发表了一场关乎政治的演讲。这一幕因此令人振奋。 他们呼吁终结警察的种族定性和黑人社区的枪支暴力,并号召运动员和其他领袖带头放下寻求报复的愤怒情绪,转而致力于重建信任。 勒布朗•詹姆斯(LeBron James)、卡梅洛•安东尼(Carmelo Anthony)、克里斯•保罗(Chris Paul)、德维恩•韦德(Dwyane Wade)穿着暗色的黑西装,发表了由4个部分组成的演讲,针对近来在美国街头引发暴力的对枪支暴力和种族定性的愤怒。他们没有提到“黑人的命也是命”(Black Lives Matter)或者其他任何抗议运动,我怀疑这是有意为之。就像1968年奥运会的领奖台上某些运动员作出黑人力量敬礼、给那届奥运会留下污名一样,肯定那些激进的运动可能正中政治对手的下怀。 但是,他们所传达的信息恰恰因为笼统而有效。就演讲技巧而言,他们采取了一种不寻常,但十分引人注目的举动,将一篇演讲分配给4名演讲者。 这体现出了这些运动员在用同一个声音说话;他们站在统一的战线上——“我们四个人向其他运动员喊话,而全国观众都在看着”。而且他们很有“代表”意识。 就如保罗所说的:“我们以父亲、儿子、丈夫、兄弟、叔伯的身份站在你们面前——就我个人而言,我是一个非裔美国人,也是一名警官的侄子。”再一次,这体现出他们的精心定位:首先摆明自己是一名警官的侄子,说明你无意与警察为敌。 他们的演讲娴熟地运用了经典的演讲术。安东尼使用了结句反复的三行平行结构,他说:“这些问题不是新的。这些暴力不是新的。而种族隔阂当然也不是新的。”韦德也运用了这一手法,他说:“种族定性必须停止。动辄开枪而且往死里打的心态必须停止。忽视黑人和棕色人士价值的做法必须停止。”詹姆斯运用了首语重复的手法,他说,“帮助重建(社区),帮助加强它们,帮助改变它们”是运动员的责任。 通过在风格上相互呼应,他们在语言本身的层面上给人一种统一的印象。 他们还干了一些聪明的事情。他们罗列了一串人名,从中汲取了一种咒语般的力量。在保罗演讲的部分,他列出了暴力的受害者的姓名。“特雷文•马丁(Trayvon Martin)、迈克尔•布朗(Michael Brown)、塔米尔•赖斯(Tamir Rice)、埃里克•加纳(Eric Garner)、拉坎•麦克唐纳(Laquan McDonald)、奥尔顿•斯特林(Alton Sterling)、菲兰多•卡斯蒂尔(Philando Castile)。” 罗列一串人名是激发感染力、促使众人同心的非常有力的方式。比如,2001年“9/11”恐怖袭击一周年纪念时,在世贸中心遗址(Ground Zero)举行的仪式就包含了庄严地念出每一名死者的姓名的环节;这个过程持续了两个半小时。从法国的战场到华盛顿的国家广场,大理石战争纪念碑也通过同样的方法汲取力量。 保罗接着罗列了此前曾在一定程度上推进解放事业的体育明星的名字——目的是将这些人纳入到这项事业中:“杰西•欧文斯(Jesse Owens)、杰基•鲁滨逊(Jackie Robinson)、穆罕默德•阿里(Muhammad Ali)、约翰•卡洛斯(John Carlos)和汤米•史密斯(Tommie Smith)、卡里姆•阿卜杜勒-贾巴尔(Kareem Abdul-Jabbar)、吉姆•布朗(Jim Brown)、比利•琼•金(Billie Jean King)、阿瑟•阿什(Arthur Ashe)”。这些名字让人产生共鸣,并且令人肃然起敬:其中还包括一位同性恋白人女性。在这里,他们以一种谨慎、精准和睿智的方式,尝试最大范围地激发人类的博爱和宽容。 因此,这篇演讲所做的正是所有的演讲在某种层面上都试图实现的事情。它在说:这就是我们这些演讲者的本色,也是你们作为观众的本色。我们之间并无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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