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街焚尸 病毒变异 印度给世界挖了一个天坑

全球疫情眼看进入尾声，印度的一声悲鸣却逆转了时间的流向。

单日新增病例连续11天超过20万，连续4天突破30万，日均死亡超过2000人……印度终于把自己熬成了世界疫情的新引擎。

上个月，印度总理莫迪还曾经高调宣布：“我们还没有打完疫苗，就击败了新冠。这是一场壮举！”

近日，莫迪不得不面对事实，发表全国讲话，认为“这场风暴已经撼动了整个国家。需要赶紧打疫苗并保持谨慎。”

一年前，智谷通过研究中国境外输入病例的变化，倒推海外疫情爆发的时间节点。我们当时提出的三个判断都被证实了：

第一，印度、拉美会成为疫情新的中心，有很大可能会引发人道主义危机。

第二，但我们可能难以感受到这种爆发，因为不检测就没有病例。印度、拉美地区的传播可能早就开始，也可能从未减慢。我们最常听到的，只是一些准确性存疑的数据。

第三，能率先抗疫成功的，一定是科技实力和社会治理能力双双过硬的国家和地区。研发疫苗只是第一步，后续的购买、调配、监管，每一步都在博弈。

张文宏医生警告说，印度更大的爆发还在后面。

40万、50万……更为糟糕的是，糟糕的社会治理正在把拥有13亿人口的印度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病毒培养皿，三突变病毒已经出现。

疫情，到底有完没完？

“这可能是1947年国家分裂以来最严重的危机。”

这是印度著名历史学家马钱德拉·古哈的判断。

让世界卫生组织、全球防疫专家最担心的事情已经发生。印度疫情，完全演变成一场人道主义危机。

因为每天死去的人太多，火葬场不够用，到死都还要排队享受政府福利的人们，只能被亲属就地火化。

人们在空地上垒起火堆，挖出大坑，由于担架也不够，医护人员只能把一具具尸体拖到火堆边上。

印度电视记者Govind Gurjar拍摄的一张照片显示，路边一条狗正在啃食新冠死者的遗体，难以想象21世纪GDP正在赶超英国的大国会上演如此惨剧。

死去的人，有很多到死也没能确诊，当然也就不会出现在新冠感染的名单中。

医疗已经崩溃。

能住进医院，就算是跟别人共用氧气机，也已经是莫大的幸运。

不管你是前大法官、记者，还是医生，此时此刻，你的身份、地位或种姓都不足以保证你能拥有一个床位，分到一个呼吸机，甚至只是吸到氧气。

印度西北古加拉特邦的第一大城艾哈迈达巴德的166家私人医院只有7张ICU病床，可供治疗的病床总数也才1277张。

至于连供氧管道都没有的诊所，更堪称人间炼狱。

包括马哈拉施特拉邦在内的几个最富裕的邦，上周日中止了疫苗接种，因为存货耗尽。

疫情已然如此，政界人士包括总理莫迪，仍然在举行数千人的集会，因为地方选举尚未结束。预计本周在西孟加拉邦仍然有大约860万选民投票。

“对莫迪来说，争取选票比抗击疫情还重要”，当地媒体不乏批评之声。

但印度已经无力回天。从上到下一团糟的印度，也引发了全球的关注。

25日，拜登表示美国将向印度运送疫苗，还有医护设备的原材料。欧盟则表示正准备给印度提供急需的氧气和药品。

英国的一揽子计划包括495个氧气浓缩器，可在医院系统用尽时从空气中提取氧气，120个无创呼吸机和20个手动呼吸机。预计将于本周二到达德里。

中国连续两天表示愿意援助帮助，但印度政府对此无动于衷。

中国在印企业比美国企业更具行动力。

小米承诺捐赠超过3000万卢比采购至少1000台制氧机，计划送给德里、马哈拉施特拉邦和卡纳塔克邦。小米还将与捐赠平台Giveindia合作，筹集1000万卢比用于支持全印度的一线医疗人员。

小米也是挺聪明，关键时候站出来维护印度这个庞大的海外市场。雷总“do you love mi？”的声音仿佛还是昨天响起的。

张文宏医生在评价印度疫情时说，更大的爆发还在后面。

我扒了更多资料，发现了印度这场人道主义危机背后，一些值得中国人深思的问题。

印度式悲剧的背后是科技实力和治理能力的双双缺失。

印度生产疫苗的部分原材料曾被美国卡脖子，国内运送氧气罐在地方上被哄抢，相比其它发展中国家唯一具有优势的疫苗生产能力，却被印度急着用在拓展印度国际影响力上了。

2021年2月5日，拜登政府颁布了《国防生产法》（DPA），以加强疫苗的生产，优先内需。这保证了美国迅速接种疫苗的供应能力。

但这变相坑了印度。根据世界贸易组织的报告显示，一个典型的疫苗生产工厂需要来自大约30个不同国家的300多个供应商的9000多种原材料。

比如印度自产的Covishield疫苗，就需要从美国购买大量的一次性过滤器、细胞培养基和其他关键物品。哪怕跨过美国，换供应商，也得面对时间急迫和审批繁琐等诸多问题。

在印度，能打到的另一款疫苗是阿斯利康。这款疫苗就相对好一点，最新的消息是，美国将向印度运送生产阿斯利康疫苗的原材料，以及快速检测盒子、呼吸机等设备。

但事实上，根据布朗大学公共卫生学院院长阿什什·贾的说法，美国估计有超过3000万剂未经使用的阿斯利康疫苗。美国即使过剩，也没有拿出一剂疫苗给陷入极度困境中的伙伴。

印度政府的治理能力暴露出极大的短板。

中央部署了专门的火车和警车，负责把氧气罐护送到全国各地的医院，早就计划在各地的政府医院内建设500多个制氧单元。

这听起来不错，但事实上，当年美国各州争抢呼吸机的一幕正在印度上演。

中央分发的氧气罐往往很难到达最后的目的地，在路上就被其它邦捷足先登。至于制氧厂的资金更是到了去年10月才批下来。真正动工的寥寥无几，中央和地方政府现在还在为究竟该为动作缓慢负责在扯皮。

印度这个独特的、让人心情复杂的国家，从外面看是个黑箱，走进去看是个定时炸弹。

要是单纯看印度确诊病例的曲线，今年3月份的时候，你确实可以说印度抗疫胜利了，新增曲线一路下滑，非常完美。当时美国还是新冠第一大国，印度想要反超似乎还早得很。

然而，4月开始，印度的数据就跟疯了一样往上飙，按照3天100万的速度，反超美国，成为全球第一，不用两个月时间。差不多就是美国最快打开国门的那一天。

但是，印度的官方数据，还能信吗？

4月4日，一架客机从印度首都新德里飞到香港，148名乘客至少57人确诊新冠，简直成了最近的“重灾区航班”。要命的是，旅客们均持有病毒阴性检测报告，都是在官方认证的实验室做的检测。前些日子也有消息指出，印度航空飞往香港和迪拜的航线曾多次被紧急叫停。

我们不得不怀疑，印度的数据已经不能说是瞒报了，更有可能是故意的造假，甚至是根本就没办法拿到真实的数据。

不但有多家机构指出，印度的检测量始终低于必要的数值，而且在第一波高峰见顶、阳性率居高不下时，印度的检测率竟然不增反降：《印度教徒报》9月28日称，十天内，每百万人中的检测量由811人次下降到722人次，而阳性率始终在8.5%附近徘徊。这种掩耳盗铃的骚操作或许只有懂王才能理解。

印度检测的准确性也不容乐观。BBC称，印度当局为了快速扩大检测规模，转而采用了一种更便宜、更快速的检测方法，称为“快速抗原检测（rapid antigen test）”，虽然能在15-20分钟内得到结果，但由于一开始的设计缺陷，它们的可靠性很差，准确率仅为50~84%。

如果按照非官方数字，早在去年9月，美国密歇根大学的研究就已经给了一个恐怖的结论：印度可能已经有1亿人感染了。要是放到现在，我都不敢想。真的是同情心限制了我的想像。

印度这波初夏爆发的巨大疫情，还会给我们留下三大隐患。

第一，印度疫苗的生产危机，可能会波及非洲，导致非洲的疫苗接种陷入停滞。非洲的疫苗接种行动占到全球的17%，并依赖着印度生产的疫苗。截至上周三，非洲13亿人口，仅注射了约1500万剂疫苗，非常缓慢。

印度是世界上接种疫苗最快的国家之一，也曾出口大量疫苗给其他国家。

美国限制了出口印度的原材料，进而传导到印度出口到非洲的疫苗。在印度暂停出口之前，已经有70多个国家或地区收到了其生产的疫苗，总计超过6000万剂。

疫苗竞赛是属于大国的游戏，许多中低收入国家，都在靠包括印度在内的COVAX计划，公平获取疫苗。供应一减少，这场游戏对许多非洲国家来说，简直玩不下去了。

比如肯尼亚，在用完了分配给它们的印度疫苗之后，表示将寻求强生和辉瑞的疫苗，但已经扎了第一针的肯尼亚人不得不面对，下一针接种时间从八周延长到十二周的困境。

第二，印度，是世界最大的“定时炸弹”。面对惊人的印度疫情反扑，越来越多的国家决定断航，但美国没有。

2021年，美国从疫情中恢复的速度也超过了大部分人的想像。最快6月中下旬，美国就有望打开国门。欧盟也已经表示今年夏天将允许打了疫苗的美国人入境。

但是，如果这样的努力，被印度一手摧毁了呢？要知道，印度从数据到检测报告，都没人敢打包票一定不造假。到那个时候，新一轮的全球爆发说不定又要来临，你的夏季旅行又得往后推推了。

印度危机也有可能渗透进中国。我对中国能否防控好印度本土输入病例是不担心的。但就像去年从非洲大陆飞过来的蝗虫潮一样，并不是防住了印度就万事大吉了。

像印尼、缅甸、泰国等地，就并不一定能防住印度人，而中国人最优先能去的，又偏偏是东南亚。

第三，在印度发现的“三重变异”毒王病毒，或许是今年我们最应该担心的事情。

我们熟悉的巴西、南非和英国变异毒株，也就是双重变异，而根据公众号“医学界”援引4月21日印度本地媒体的报道，经各国病毒研究专家初步分析，目前在印度发现的B.1.617同时具有前三种变异病毒的特性，真是令人窒息……

印度的状况堪称病毒变异的绝佳培养皿。美国著名病毒研究专家David Ho最近在一次学术报告中指出，人类与新冠的战役制胜关键，在于与变异毒株传播的速度赛跑，同时也与病毒变异进化的速度赛跑。

也就是说，人类想要一劳永逸战胜新冠，就必须消灭病毒的变异，或者尽可能阻断其传播。

印度暴露了全球防疫的最后一块缺口，也对危机下的各国治理模式提出了真实的拷问。希望比这更严重的人道主义危机，未来不会出现。

日增35W，吸不到氧就只有死！印度氧气急缺，全世界都在给印度输氧?!

印度疫情我们之前已经介绍过了，印度疫情海啸，单日新增25万！床位药物疫苗都缺，火葬场也要排队烧…

自3月起不断恶化，新冠病毒传播速度已突破全球记录。

这两天，印度再次刷新历史，平均每日增加31万名新冠患者，4月24日的新患者数量更是高达34.9万人。

在这场疫情风暴中，无法忽视的是印度的医用氧气严重短缺，已经到了灾难边缘。

马斯克医疗（Max Healthcare）上周五发出紧急求助信，称德里南部的工厂只剩下不到一个小时的氧气供应。如果氧气无法及时补充，医院里700多名患者将面临生命危险。

因为氧气不足，这家连锁医疗机构也暂停接受新病人，除非病人能自带氧气。

新德里斋普尔黄金医院（Jaipur Golden Hospital）的医疗主管称，因为氧气供应延迟了8个小时，加上收到的氧气只有原定的40％，医院里有20名患者缺氧死亡。

多家医院表示，氧气供应不足，已经成了新冠患者的一大死因。

在古吉拉特邦，有5名病人在一家私人医院中因氧气不够死去。在北方邦，另外5名病人在氧气瓶送到医院前，先一步逝去。

这些还是能住院的，住不进医院的患者更加糟糕。

在孟买北部的一个贫民窟，60岁的老人拉姆纳特·图珀塞德（Ramnath Tupseinder）血氧饱和度降到89。他的儿子赶往政府运营的两个新冠防疫中心，都没有找到床位。

在社工的帮助下，他们只找到救护车里残留的一点氧气。老人支撑了两个小时，还是咽了气。

根据印度政府在4月15日发布的官方声明，印度每天的氧气产能是7127吨，能够满足医用氧气的每日消耗量。

但印度的氧气需求量增长极快，过去10天增长了76%，从4月12日的3842吨涨为4月22日的6785吨，而且目测会继续增长，7127吨的产能无法支撑。

为了扩大生产，印度批准钢铁厂生产的氧气用于医疗用途，并且鼓励工业氧气制造商生产医用氧气。

卫生部还批准安装了162个变压吸附制氧机，直接使用大气中的氧气，将它和氮气分隔开。

在马哈拉施特拉邦，当地政府甚至动用了4座火电厂，让它们连夜造氧。

因为没有装瓶装置，他们计划在火电厂附近造一家拥有500张床位的医院，每张床位连接一条供氧线，病人抬头就能吸。

以上种种方法，可以让印度的氧气日产能增长3400吨。

马哈拉施特拉邦氧气管理委员会的苏达卡·信徳（Sudhakar Shinde）说：“我们已经到了绝望的地步，所有能实现的方案，都在制订中。”

印度新冠病毒临床登记处的数据显示，有54.6%的住院患者需要吸氧，这比去年高峰期时的数据高了13.4%。

但在如此紧急的情况下，印度各邦竟然在互相扯后腿。

上周四，德里的副部长曼尼什西·索迪亚（Manish Sisodia）指责附近的哈里亚纳邦和北方邦政府拦截了运往新德里医院的医用品。

他表示德里很多医院正面临严重的氧气危机，如果拖延下去，将很难挽救生命。

同时，哈里亚纳邦、北方邦和古吉拉特邦则抱怨联邦政府的氧气分配有问题，拿到的份额远少于他们的需求，它们需要过剩的州转移氧气。

因为扣押氧气瓶的情况太频繁，新德里最高法院在4月25日颁布了一项严酷的法律。如果有人被发现阻碍医院的氧气运输，他们将被绞死。

其实，氧气短缺这事印度人不是没准备过。早在今年1月份，他们就动用了2700万美元的紧急援助资金，打算在全国建立162个制氧厂。

可三个月过去，根据卫生部的数据，只有33座被制造出来。

看到氧气送不过来，印度医护人员开始在社交媒体上呼吁帮助，看哪家公司有多余氧气。

老百姓则开始在黑市上买氧气，甚至恐慌到囤积氧气浓缩器和气瓶，导致价格飞涨，也加剧了氧气短缺。

在德里、孟买、浦那等城市，过去一个月，100升的氧气瓶价格从4500卢比（约人民币390元）上涨到8000卢比（约694元）。

氧气浓缩器的价格，也从两个月前的4.5万卢比（约3904元），涨到现在的9万卢比（约7809元）。

很多人租用了氧气浓缩器，但病好后不愿归还，因为担心之后有其他亲人也得病，到时候连租也租不上了。

印度传染病专家警告，未来两周时间，印度将进入第二波疫情的高峰，每天新增50万名患者。

目前，印度每10万病例中的死亡率为1.14％，这意味着到高峰期时，每天可能有5700人死去。

现在的印度已经面临“火葬场短缺”。

在德里，每4分钟就有一人死亡，不停燃烧的火葬场难以接收更多尸体。

在卡纳塔克邦，当地政府为了缓解火葬场和掘墓人的压力，允许家属们在自家农场和花园里火化和安葬死者。

一名来自班加罗尔的建筑公司老板告诉《海峡时报》，他和他的家人不得不挖自家草坪，埋葬他们的父亲。

在坎普尔，人们开始在公园和人行道上焚烧尸体。

等到5月份进入高峰期，情况更是不敢想象……

印度总理莫迪曾在今年2月说，印度的防疫行动“鼓舞了全世界”，在一场大灾难中拯救了全人类。

但卫生专家表示，就是因为去年感染人数下降让政府太过自满，导致没有补救第一波疫情中出现的漏洞。

全球卫生专家阿南·巴恩（Anant Bhan）说，眼下的悲剧和病毒变异无关，“这是我们的决策者无能，放弃思考公共卫生导致的恶果。”

印度反对党领导人拉胡尔·甘地（Rahul Gandhi）在推特上写道：“感谢印度政府的无能和自满，现在全国都急需氧气。”

他补充道，他本人也已新冠呈阳性，正在家中隔离。

在这场大危机中，英国、巴基斯坦、德国、新加坡、法国等向印度伸出援助之手，计划在未来几天运送包括呼吸机在内的医疗用品。

昨天，新加坡政府控股的淡马锡公司向印度空运了第一批低温氧气瓶，物资已达到印度的帕纳格尔空军基地。

今天，一架载有600件医疗设备的飞机从伦敦希思罗机场出发，飞往新德里。这里面包含英国政府送的495台氧气浓缩器和呼吸机。

我国外交部发言人赵立坚也在4月23日的记者会上，说：“中国政府和中国人民坚定支持印度政府和人民抗击疫情，愿根据印方需求提供支持与帮助，正就此同印方保持沟通。”

美国国务卿安东尼·布林肯（Antony Blinken）也在近日表示，美国将向印度提供援助。

去年4月，川普限制了疫苗原材料的出口，而印度的疫苗又需要进口原材料。这件事最近争议很大，印度人指责美国阻碍他们的疫苗生产，毫不人道。

在纠结了一段时间后，美国政府在昨天表示，将向印度出口新冠疫苗原材料，并提供医疗设备，帮助他们挺过第二波疫情。

病毒是全人类的敌人，希望未来，这样糟糕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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