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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已经开始一年多了。直到最近,安省卫生官才悄悄地承认了COVID-19存在空气传播。而这一点,中国等亚洲国家早就已经承认,而且一直对疫情采取非常严格的预防措施。 图源:YYCTIMES 去年3月份,61岁的注册护士Rubina Khan,在安省南部一家长期护理院工作时,感染了上COVID-19。她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被感染的,但她早就怀疑这可能与空气传播有关。 Khan不记得在照顾老人时,是否有人在她面前咳嗽。不过,当她发现自己确诊COVID-19时,护理院已经爆发疫情,60多名同事和数十位老人已经全部感染。 当时,个人防护装备(PPE)仅限护理院特定区域的员工使用。该特定区域的老人都是在去医院就诊后,回来在此进行隔离,作为预防措施。Khan说,在护理院的其他地方,“我们没有任何口罩可以用。” 她说,事后看来,携带病毒的空气颗粒可能起了一定的作用。“我们呼吸着同样的空气。” 批评人士称,该指南已经过时,这对许多疫情严重省份的前线工作人员来说,是危险的。 超过54万名安省居民感染了COVID-19。这些病例中约有3.3万例发生在医护人员中,包括长期护理院中的医护人员。 虽然安省并不是唯一一个采取过时指南的省份,但是法医调查员Mario Possamai说,安省将人们置于危险之中,是因为它没有吸取过去的经验教训。 Possamai曾在安省SARS委员会中发挥了关键作用,该委员会检查了安省对2003年SARS爆发的反应措施。最近,他为护士工会撰写了关于COVID-19的报告。 Possamai说:“SARS被称为COVID-19的彩排。” 他指出,安省SARS委员会于2007年发布的报告中的一个关键要点是,在爆发一种新的传染病时,首席卫生官应该遵循所谓的“预防原则”,谨慎行事。 他说,面对COVID-19,政府应该对一线工作人员实施预防空气传播的措施,包括改善通风和更高级别的呼吸保护,例如N95口罩,来封住呼吸道并阻挡大部分的空气传播颗粒。 自2020年3月以来,安省公共卫生指南称,飞沫预防措施足以防止COVID-19的传播。根据安省的说法,只有在执行会产生气溶胶的操作程序时(例如为患者插管),才需要采取空气传播的预防措施,例如戴N95口罩。 安省卫生当局拒绝就此事发表评论,也拒绝通过电子邮件回答任何问题,理由是安省护士协会(ONA)最近对其提起的法律挑战仍在法庭审理中。ONA已经要求安省高级法院权衡安省政府在其卫生指南中明确承认空气传播风险的义务。目前,法院尚未发布完整的判决。 自大流行开始以来,安省护士协会主席Vicki McKenna一直倡导政府提供更高级的个人防护装备。她说,在早些时候,卫生保健机构的工作人员被配给供应,以节省装备。在提出了一些申诉之后,ONA于去年4月将安省政府告上法庭,要求它命令医疗保健机构的雇主提供更广泛的个人防护装备。 McKenna说,前线的预防措施应该反应了空气传播的新证据。她说,护士们被告知,“别担心,你很安全,你的外科口罩已经足够好了。这只是接触传播而已。” 当加拿大人大力支持医护人员时,领先的传染病专家一再宣称COVID-19不会发生空气传播。 多伦多大学Dalla Lana公共卫生学院的流行病学家和传染病专家David Fisman就是其中之一。现在,Fisman推翻了自己早前的看法。 他说,在那时,冠状病毒不是空气传播的看法,符合对病毒如何传播的传统理解。他说,按照这个衡量标准,COVID-19似乎是一种主要在短距离传播的疾病,通过不会传播很远距离的呼吸道飞沫来传播,而戴N95等高级口罩在大多数情况下是没有必要的。 但是,当Fisman研究早期的超级传播者事件时,他看到了一些矛盾的情况。他说,在某些情况下,这种病毒被证明不是很有传染性,但是在另外一些情况下,它又可能爆发传染。 Fisman发现,在试图解释通过密切接触传播时,邮轮上的病例尤其令人感到困惑。 他说:“被限制在独立房间的人,即使没有与已知被感染的任何其他人接触,也被感染了。连接这些人的唯有通风系统。因此,应该是发生了气溶胶传播。” 就目前自己所知道的,Fisman说,安省政府应该开始谨慎对待气溶胶带来的风险。“实际上,我感到很羞愧,因为去年就有很多这样的信息摆在我们面前了。而我却没有理解其中的影响。” 这些影响超出了医护人员的范围。安省在2021年冬天爆发的第三波毁灭性疫苗主要是由必需工人推动的。Possamai说,疫情原本是可以预防和避免的。 他说,如果这种风险得到公开承认,室内环境中的通风和空气净化就会得到更多重视,高危工人将可以立即获得N95口罩。 Possamai指出,重新思考室内传播的方式会产生相关成本,这意味着要承认正统的医学知识是错误的。 最终,加拿大公共卫生局和后来的安省政府,都在各自官方网站上承认了COVID-19的空气传播风险。但是,面向公众的卫生指导却没有明显变化。 目前,COVID-19正随着疫苗接种的增加而消退,McKenna说,现在是巩固西区教训的时候了,以便在未来,我们不会在本省在类似情况下,遭受同样的感染和死亡。 推翻自己固有认识的Fisman,后来与ONA合作处理医院申诉,以保证未来医护人员可以更好地获得全套个人防护装备,包括N95口罩。他说他想知道,到目前为止,有多少感染病例,尤其是死亡,原本是可以预防的。 “要知道,我们所在讨论的成千上万的人,现在已经不在了。” 至于文章开头提到的Khan,她已经快要不行了。现在,她接种了两剂疫苗,回到了那个已经工作21年的护理院,但是只能坐在办公桌前工作,因为她无法坚持站立超过几分钟。 她说,现在有很多更高级别的个人防护装备。她说,她对能重新工作心存感激,但她也十分伤心和愤怒。 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如果一开始就采取预防措施,这将会是另一个结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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