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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今天这个浮躁而又充满机会的社会,那些愿意潜心从事学术科研的人们,本身就已经非常值得人尊敬了。 这家生化科研机构名为“弧光研究所” (Arc Institute),总部位于硅谷的帕罗奥图 (Palo Alto),是一家非营利性质的学术研究机构。Konermann 将和自己多年的研究伙伴,来自 UC伯克利的 Patrick Hsu教授共同领导机构的运营和学术研究。 弧光研究所的总共出资高达6.5亿美元,其中 Collison 自掏腰包就占了大约5亿美元。 这家机构的宣传用语:“完全资助”(fully fund)、“完全自由”(completefreedom)、“好奇心驱动的研究议程”(curiosity-driven) 等等——也真是是让很多学术界人士相当流口水了。 具体来说,Konerman表示对于每一个入选的项目来说,研究所愿意支持项目负责人外加一个10-20人的项目,长达八年的时间,而且经费不受限(unconstrained funding)。 “我们支持的是人,不是项目,”Konermann 在一条推文里写道。 当然,如此优厚的待遇背后,Konermann 的丈夫 Collison厥功至伟。为了伴侣能够专心搞科研,不用再操心资金,真是太拼了——这让其它学术+科技工作的双职工家庭,可怎么比啊…… 不过,如果你以为这又是一个“霸道总裁爱上我”,“龙王赘婿豪掷万金”的故事,那你就太小看这对科研和创业的神仙眷侣了。 青年学术竞赛,不“打”不相识 事实上,Konermann 和 Collison 打小就认识了,是当之无愧的“青梅竹马”。 据爱尔兰时尚杂志 Evoke 报道,在2005年,位于俄罗斯举办的第十七届欧盟青年科学家竞赛上,Collison 成为了Konermann 的“手下败将”。 那时,出生于爱尔兰西部城市利默里克 的 Collison,还只是个热爱计算机的编程小子。十七岁的他,带着自己编写的Croma(一种基于 Lisp 用于网页编程的语言)兴冲冲地来到了莫斯科,相信自己一定能够斩获头奖。 也是在那一年,在德国寄宿学校就读的十七岁瑞士少女Konermann,依靠自己研发的一项将抗生素混合到导管材料中从而避免尿路感染的技术,成功拿下了一等奖(三个一等奖之一) Collison 则拿到了二等奖。 图片来源:欧盟官网 EU Contest for Young Scientists Collison 身上贴满了“神童”的标签,比如他06年到 MIT 留学读本科用的 SAT成绩是在13岁那年获得的——然而从各种角度来看,至少在二人初次得知彼此存在的2005年,Konermann 都比Collison 强多了。 Collison 家人本来就是从事计算机和电子工程方面的,家里据说有好几台电脑而且都连了网。所以稍微“卷”一点说:当时的Collison 在计算机上展现出过人的能力和兴趣,其实并不意外。 不过,Konermann才是真正的生物化学“天才”:她的父母没有从事这一行业的,她自己纯粹是从小依靠兴趣爱好在生物化学方面有所突破。就连她获得一等奖的这个项目,都是因为自己的祖母不幸尿路感染,才下决心做的。 2009年,Konermann 也来到了 MIT,先是以访问研究生的身份,师从 Carlos Lois 教授;之后干脆直接在 MIT全职就读了。 正是在麻省同校的这段时间,Konermann 和 Collison 确立了情侣关系。 之后的故事,就"the rest is history"了…… Collison 和 Konermann 订婚时的一张照片 图片来源:Patrick Collison 创业+学术,是最好的组合? Collison 是个非常不“踏实”的年轻人,在校期间就先后多次创业。 他先是跟自己的同胞弟弟 John 一起创办了软件公司 Shuppa(后来的Auctomatic),然后成功卖掉套现,年仅19岁就成为了百万富翁。 如此年少成功的经验,吸引了知名创业孵化器 Y Combinator 以及一众关注科技创业的早期投资者的关注。没过多久,他就和弟弟双双从MIT 辍学,搬到了硅谷帕罗奥图,参加 YC 等在内的各种当地创业活动。 Patrick 和 John Collison 图片来源: Kevin Moloney 知识共享授权 2011年5月,在 YC 的帮助下,Collison 兄弟从彼得·蒂尔、伊隆·马斯克、红杉资本、a16z等知名投资者和机构拿到了200万美元种子基金,正式创立了 Stripe 公司。 Stripe 为第三方网站、应用和软件产品提供支付处理 API,号称“几行代码”搞定支付功能,帮助第三方开发者省去了支付方面的很大烦恼。 这家公司在2020年的收入高达74亿美元,今天的估值高达950亿美元,如无意外应该是当今美国估值最高的私人公司。 而 Konermann 倒是非常的“踏实”,潜心学术,多年以来发表了多篇文章,在学术界的影响力不小。 她在 MIT 一呆就是将近7年。随后他又加入了知名华裔生物科学家张锋的实验室。 张锋是被誉为“基因剪刀”的基因修饰技术 CRISPR-Cas9的开创者,美国国家医学科学院院士,被视为诺奖医学奖热门人选之一。张锋在34岁时就正式被提拔为 MIT终身教授,打破了钱学森的纪录。 在张锋实验室做研究,Konermann 进一步积累了更加深厚的学术基础,这也为她后来成功加盟斯坦福大学任教提供了帮助。 Kobermann 和张锋做实验 图片来源:Justin Knight 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 虽然一直在学术界里摸爬滚打,这几年 Konermann 也确实曾经挂职过多家研究机构。除了MIT、斯坦福之外,这些机构还包括: 沙克生物学研究所 (Salk Institute),神经科学领域全美乃至全球排名第一;霍华德休斯医学研究所(HHMI),美国第二大私人资助医学研究机构,仅次于盖茨基金会;Chan Zuckerberg Biohub,扎克伯格夫妇出资的 CZI旗下生物科学研究机构。 辗转了这么多研究机构,应该是真的缺钱…… ——这句话当然是玩笑。我们想表达的是做生物科学研究真的很花钱。 在生物科学当中,试剂、动物模型、临床试验等都非常昂贵。以药物为例,往往一种药物的背后成本是四五种甚至十多个药物研究项目的结果。在人力方面,招聘高水准的研究者更是十分昂贵,更别提一直雇佣这样的人才,为他们提供研究资金,支持长期研究项目,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人才都被药企抢走了。 所以也许是出于这个原因,Collison愿意出资5亿美元,甚至还呼朋唤友凑到了6.5亿美元,来支持自己的太太(当时还是未婚妻),不用考虑资金的压力,继续自己的研究。 以及这里需要提及的是,其它坊间八卦调侃 Collison这样做是为了避税——这简直太侮辱人了。这笔钱作为弧光研究所的启动资金,将用于招募科学家和研究经费拨款,并非简单找一个非营利机构实体,把钱过一遍水。 Collison也自称是一个“乐观主义者”,相信像自己太太这样的优秀研究者,在足够的拨款、优厚的待遇、降低的压力等“学术自由”的环境下,能够做出对社会,对人类,对世界有价值的研究。 比起买豪宅珠宝和游艇,愿意把财富花在有意义的学术研究和支持爱人的事业上,这两位真的可以说是科技大佬届的楷模和清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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