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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采访王子文的时候,《欢乐颂》还没播,她还远没有像今天这样抢手:没有一群媒体长枪短炮地围着,没有人想尽办法瓜分她的时间。当时她穿着浅蓝色的牛仔背带裤,一边的背带耷拉着,采访完还能跟记者闲聊几句分享她的瘦身经验。而这一次在《如果蜗牛有爱情》发布会后台见到的王子文,就完全是个女明星的样子了。坐在镜前灯底下的她化着一丝不苟的精致妆容,造型师在她身旁转圈反复检视刚打理好的妆发,“这里的头发不要这么翘着吧”、“头顶有点太扁了,有点像我妈的发型”,王子文盯着镜子中的自己发话。“口红呢?”助理从化妆包里拿出三支口红摆着她面前,她挨个涂试,最后钦点了一款橘粉色。 2016年正好是王子文出道的第十年,这一年里,她的事业就好像被谁踩了一脚油门,蹭地一下就飞了出去——4月《欢乐颂》热播,9月她就凭借该剧拿下第十九届华鼎奖最喜爱的影视明星奖。紧接着《如果蜗牛有爱情》、《追凶者也》、《双刺》、《跨界歌王》等影视综艺继续接棒,为其人气再添一把火。从一个籍籍无名的配角晋升为当下最炙手可热的女明星,王子文只用了半年。 临出发,王子文脱下防寒的黑色羽绒服,露出精致的小礼服,助理开始往她身上迅速地擦拭乳液。团队帮她准备了一双华丽的10厘米尖头高跟鞋,她拎起鞋,又侧身从桌上拿来一卷双面胶,熟练地撕下来四段贴在鞋底。这是王子文自己发明的防掉跟妙招,“因为我脚太小了,34码穿着都大。”她笑着穿上高跟鞋,后脚跟果然空出一指的缝隙。 换装后的王子文走到吧台前,开始给媒体拍照。她熟练掌握一系列拍照技巧,迅速而自然地切换各个动作和角度:比如,站立时让脚背尽量立起来,坐下的时候只接触凳子的三分之一等,都会使身形看起来更加修长。两组大片拍摄完成,她只用了不到十分钟。 十五岁那年,她在成都被经纪公司发掘来到北京,懵懵懂懂地打算成为一名歌手。而在她二十九岁的这一年,她已经成为一名语速飞快思维清晰的女明星。她在这个圈子里度过了她人生的一半时间,或许可以这么说,她是在这个圈里长大成人的。 她清晰地感知到那些发生自己身上的变化,比如“越来越不会爱了”——这符合大多数人的成长规律,但与大多数人不同的是,她也“越来越喜欢下雨天”“泪点越来越低”“笑点也越来越低”。此外,她还从一个不婚主义者变成了认为“婚姻是人生里一个很重要的环节”。 只是她仍然有一张小女孩的脸与小女孩一样的身形。她需要凭借这张脸走得更远,然而她又需要走出这张脸的桎梏。毕竟,这已经是她二字头最后的时光了。 王子文长了一张小女孩的脸 《如果蜗牛有爱情》原著一开篇,对女主人公许诩的描写是,“她有一米六吗?那么瘦小一个,即使端坐在椅子里,也像个未成年少女。而且皮肤苍白得没有血色,五官也长得很‘轻描淡写’。乍一眼望去,像……对了,像美剧里的吸血小僵尸。” 这样的人物描写,看起来似乎立刻可以与王子文对号入座——然而实际上,让自己成为许诩,王子文还是费了一番周折。在刚刚进入《蜗牛》剧组的时候,导演给她提的要求是“许诩表情要呆萌,声音要成熟,要让人听了产生生理反应。”这种内外表象的分割,她回酒店反复练习都找不到感觉,后来她才发现,关键的地方在于“不要让许诩有任何处理的感觉,就让自己最最放松,最最自然的状态,就对了。” 实际上,就算是在做王子文本人的时候,她也并不拥有太多的放松机会,“我现在是在卖萌”,她对记者说,对自己此刻所身处的这个明星身份心知肚明,“其实很多时候我是在卖着萌的,要很呆又很可爱的样子,说话有点像动画片的声音”。这种声音也被导演批评了,“导演说那是什么声音,许诩的声音是成熟的女人,明白吗?” 因为王子文的瘦小,蜗牛拎成为剧中的经典桥段 这就是关于做演员的奇妙所在:一个明星,她最放松的状态,最真实的状态,反而是在一个剧中的角色里。 王子文知道自己和许诩其实并不像,“许诩属于那种一盏灯亮着,其他灯都黑的那么一种人。那盏灯特别亮,超出普通人之上。比较典型的天才人物”。但是她知道怎么去成为许诩,“可能在思维这方面我赶不上她,但是我觉得我和她身上那股劲儿是相同的,你说是灵性也好,呆萌也好。” 当然,她也自认和曲筱绡并不像——在演曲筱绡的时候,她把自己的音调故意拔高了三度。她拥有的曲筱绡特质无非是“活泼、开朗,比较跳跃,语速比较快”,但是她同样需要在那段时间里,完全地成为曲筱绡,“很多人,包括我其实也会把自己有一些东西给藏起来,以换取别人的好感,但曲筱绡无所谓。包括对待爱情也是,她敢爱敢恨,只要喜欢我就要去表达、去追求。这是一种真正的自信,但我可能就做不到像她那么洒脱。” 最近她正在拍《欢乐颂2》,从《蜗牛》剧组杀青到《欢乐颂2》剧组,她一天都没休息。“其实这次我挺害怕我找不着曲筱绡了,因为这一年都在演许诩这种比较冷的女孩子”,她笑着说:“冷了一年了,我都不知道曲妖精还能不能活过来了。” “我和她们都不像,她们都太极致了,我站在她们中间,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正常人”,王子文托着下巴,想着自己人生里两个最重要角色与自己的关系,随后又给出了另一个截然不同的答案:“但我觉得也都像,她们都是我身体里的一部分,所以在演绎这些角色的时候,我需要做的调动就是把我这个人格完全放大。” 在《如果蜗牛有爱情》后面的情节里,两个人遭遇到危机时刻,王凯饰演的季白把许诩一把从火车上推下去,对她下命令“快跑!”许诩回头看了一眼季白的脸,转身拼了命往前冲,她跑过泥坑,跨过山沟,脑子里不断闪现出曾经与季白训练相处的场景。有好几次她都感觉自己已经陷进沼泽,泥浆没过小腿,泥土也飞溅到脸上,许诩也只能用手撑起身体爬出来,继续狂奔。到了一块空地,她从包里掏出急救棒,点燃,火花亮起的那一刻,她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咔!”导演喊停,王子文从地上起身,头发凌乱,脸上还挂着泪。她走到监视器旁边,发现在场也有人跟着哭了,“大家都被感染了,那时候就是悲情、绝望还有紧张交织。”她说,本来是演戏,当你下意识看到前面有泥坑的时候,肯定会想停下来跨过去或者是前面绕过去,“但我脑子里当时一下反应,说不行,如果减慢速度,可能季白就死了。” 那一刻,她彻底成为了深爱季白的许诩。 王子文在《如果蜗牛有爱情》中扮演天才许诩 能够熟练调动和运用自己性格中的特质是一个演员开窍的标志,和王子文合作过电影《追凶者也》的导演曹保平透露,在选择她出演“杨淑华”这个角色时,并不是因为大众喜闻乐见的曲筱绡或者许诩这两个角色,而是因为他看了之前王子文在冯小刚电影《1942》里的表现。 在《1942》里,王子文饰演的是土财主范殿元(张国立饰)的女儿“星星”:一个娇生惯养的地主家小姐,后来陪父亲踏上逃荒路,经历轰炸、粮食被抢后,她的性格发生巨大转变,为了给刚生产的嫂嫂补身体,她献出一直带在身边的猫,再到最后为了活路让父亲卖掉自己。“星星”被视为全片中最柔软也是最具直击人心的女性角色。 而《追凶者也》中的王子文饰演的酒店服务员“杨淑华”,痴情得爱着镇上的古惑仔男友王友全。为了保全犯罪的男友,她不得不帮他隐瞒真相,每天以泪洗面,即使内心充满了恐惧但面对爱人仍然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最后还亲自买票送他离开。“他可以不追问王友全是否杀人,但是她却要追问他是否爱过她。”和“星星”一样,“杨淑华”也是这部电影的柔和剂,一定程度上缓冲了影片的凌厉风格。 “王子文的表演很细腻,有灵气。”曹保平评价。在这部电影里,王子文需要全程用方言表演,并且到后期哭戏非常多,“子文在试戏的时候就毫无忌讳,落落大方,试了两三场戏我就敲定她了。从她的表演能力我就能感知到,她演绎地很细微,很多情感细腻的地方和尺度都控制得很好。而且正式拍摄的时候比在试戏的时候呈现的能量更大,精准性也很好。” 从冯小刚到赵宝刚,再到侯鸿亮、孔笙和曹保平,王子文凭借努力得到了诸多大导演的青睐,但鲜少有人知道,她并非表演科班出身。上学的时候,王子文学的是金融,但她理科从小就不好,对数字完全没概念,不久便转行了。十五岁那年,王子文在成都被经纪公司的人发掘,跟着就来了北京,在公司的安排下,她还去韩国当过一段时间练习生。 “那个时候是打算做歌手,对音乐的喜欢也许也是遗传我爸爸的,但我做事也是经常玩世不恭,不像他老人家那么钻研。”王子文在后来的博客中写道。她本以为自己以后就是唱歌了,但没想到计划不如变化快,她的组合很快因为各种原因解散了,王子文的歌手之路也暂时宣告塌方。 多年之后,王子文在《跨界歌王》中展现了自己的唱歌天分 “路堵住了就绕道走呗,于是我做了演员。”她初入演员道路很懵懂,“别人就说我脸小,为什么不演戏呢?来试试吧,那我就心想试试就试试吧。”王子文刚开始还报了一个中央戏剧学院的研修班,但在进修的过程中没两天就被剧组选走了,那正是王子文出演的第一部电视剧,《谁是我爸爸》。 时隔十年,王子文仍清楚记得初入剧组的尴尬,“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干嘛,我记得那个时候很傻的,每天对着镜子演戏,就是你会自己想好对方的表情,然后就对着镜子练,等到现场发现完全跟你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就懵了。”在之后的过程中,她也一直是窘迫大于享受。 她曾经甚至在采访中坦承自己对表演并没有巨大的热情,事实上,王子文一度认为自己对任何事物都没有热情。有记者问她小时候的梦想是什么,她想都没带想地回答说:“我是个没有梦想的人!” “是的,以前的我是个混时间过日子的人,对自己要求不高,也没想过说意义这玩意儿有多重要。梦想对我来说太奢侈,需要付出太多,说来说去就是不想委屈自己。”在一篇名为《没有梦想的我走出一条梦想路》的博文里,王子文如是写道。这是2011年。 但在彼时的王子文心里,梦想并非什么了不起的、遥不可及的事物,“梦想,想有就能有的,尤其是对于我这个喜欢幻想的双鱼女来说。我想要做的事情多得数不清。” 双鱼座是冬天和黄道带的最后一个星座。有传说冬天在它即将离去的时候,把相对意识留给了双鱼座的人。所以双鱼女通常温情,灵活而且神秘,对世界上发生的一切,乃至虚无缥缈的事物都有兴趣。 而双鱼女王子文从表演中找到的兴趣,则是从就是体会不同的人生开始的:“《姨妈的后现代生活》里的飞飞,叛逆的装束,大黑眼影,黑口红,红头发,从小就想这么打扮来着,学校家里都不许。《生死桥》里的丹丹,一朵带刺的玫瑰,为自己爱的人死去,这事儿我真没胆儿去做。《家,N次方》的齐齐,身为动漫迷的我这回能把COS的装备穿上大街也是我一直没勇气做的。《李献计历险记》(动画版 真人版)里的王倩,能遇到一个李献计这样的男朋友,这事儿估计也只能再戏里过把瘾了……”她写道。 “做了演员以后才发现这些梦想正在一点点照进现实,它们一个个真的都在我另一个世界里实现了!”字里行间,你似乎都能想象到某天夜里,王子文独自坐在电脑前,欣喜地敲下这行她对梦想的宣言。 由此,这个15岁开始懵懵懂懂入行的小女孩,找到了自己成年的意义。 《欢乐颂》让王子文开始逐渐走红 在王子文的演艺生涯中,还有一个不可回避的名字,王朔。 他是王子文口中的她的“精神枕头”,在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王子文的名字都与王朔牢牢捆绑在一起。 这两个人的故事,要从一场官司说起。王子文十五岁到北京,初涉娱乐圈时,曾糊里糊涂地与经纪公司签下一纸“卖身契”:15年内不能换公司,解约后20年内不能从事本行业,上一部戏抽成40%。因为经纪纠纷,王子文被老东家告上法庭。然而,当年的那场官司最受关注的新闻点,并不是她那纸合同,而是她的代理律师——大作家王朔。 在接受媒体采访时,当时的王朔甚至直接用“白毛女”来形容王子文的惨况,“都知道白毛女的故事吧?外地的孩子,一个喜儿要想在北京发展找谁管?”为了帮王子文获得舆论支持,王朔频繁登上电视、报纸制造声势。 有传闻还称,为了方便帮她处理事情,王朔甚至还主动请缨做了王子文的经纪人。随后王朔把王子文推荐给了冯小刚,使之得以出演《唐山大地震》和《1942》。和原来的经纪公司解约之后,王朔又为王子文和赵宝刚拉上线,《家的N次方》、《男人帮》等都是她加入赵宝刚公司之后的作品,时至今日,王子文也仍然签在赵宝刚的公司鑫宝源。 这些传闻并未得到回应,所有人都好奇两人到底有什么关系,再加上后来他们不断被偷拍到同出同入、甚至疑似同居一室,二人关系就被媒体板上钉钉地解读为忘年恋。 王朔也曾公开解释过他为什么要帮王子文,“因为这孩子是我们老王家的人。”他的意思是,两人都姓王。但显然这个理由很难使大众信服,他又接着解释:“王子文是王少初的孙女,王少初是谁知道吗?四川师范大学文学教授。第一次听说吧,她父亲叫王行克和我的朋友四川大学乔雨宁是朋友。而且王萌萌和王蒙同志就差一个字,是我们老王家的闺女,她和我们邻居是好朋友,我们邻居也姓王……”但这样暧昧复杂的联系反而使两人的关系变得更加神秘。 最初,王子文的回应也总是含糊不清,“我觉得男人和女人有很多种关系,我们的关系并不一定是大家所想象的那样。” 所谓的“精神枕头”这一说法也是那时候产生的,每每谈及王朔,王子文总将他比作一个“天才式的人物”,直言他就是自己在无助时的精神依靠。这无疑让外界的猜测更多。 这么多年过去,尽管两人多次公开澄清,但人总是愿意相信自己想看到的“现实”。时至今日,在接受媒体访问时,王子文还会被偶尔问及“王朔”这个敏感的名字,时过境迁,王子文已不愿再多提,但她也未刻意回避。 王子文说,在她心里朋友都是被归好类的,不同类型的朋友会放进心里不同的格子,而王朔被放进了“良师益友”的格子。“他还真不是所有人眼里认为的只是一个作家而已,他远远高于大家对他的身份认可。在和他谈话时,他会给你一个你没有想到的一个角度,让你去思考。”在王子文心里,王朔仍然站在高处。但全程,王子文都将王朔的名字用“他”来代替。 在朋友乃至另一半的选择上,王子文仍然坚持最初的执念:精神上的沟通是第一位的。“因为两个人在一起除了吃喝玩乐以外,有很多是通过沟通来碰撞价值观的一个认可。其实我觉得两个人一定是价值观上认可了,就是很多事都是不谋而合的。” 早几年,王子文是秉承“不婚论”的,理由在于:“第一,恋爱跟婚姻其实是没有必然关系的。第二,婚姻是保证了你们的财产,而不是感情。如果两个爱人,在一起生活一辈子,跟婚姻没关系。第三,如果我想要结婚,那么我是因为想要个孩子,否则我不会结婚。”在她眼里,婚姻只是一种经济制度,缺乏神圣感。 但如今再谈到这条法则时,王子文却笑着说:“已经不适用了”,她没有解释这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只是觉得我那时候很幼稚。每个人面对自己的婚姻都会觉得,你的人生翻开了另外一个篇章,你可能会过跟以前不一样的生活了,这是一个很重要的环节。” 走红前的王子文,演过许多配角 对于家庭,王子文鲜少公开提及,被媒体问及时也常常被一语带过。很少有人知道,在某个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曾在博客写下过关于父母,关于童年的点滴。王子文的博客,曾经是她的私人领地。而这片私人领地的第一篇博文,发表于2008年5月11日。 第一篇日记只是简单寒暄,当时她正在深圳拍戏,于是晒了两张当时的定妆照。不一样的自己,一个长发,一个短发。 而第二天发生了什么大家应该都知道。汶川大地震。 她是当天下午四点知道四川汶川地震的消息的,刚得知此事时王子文根本就不敢相信,“来的太突然了!我家成都离汶川只有90多公里的距离!”在短短的几分钟内,就有好多朋友来电问候她家人的情况,她才醒悟过来,立马疯狂地开始给家人打电话。可所有的通讯全部瘫痪。 王子文更新这篇博文的时间是13日下午,她已经确认了家人的安全,但此后余震不断,让远在剧组的她寝食难安。倒是妈妈比较淡定,“天天都有余震,大家都麻木了,而且我们家是11楼,如果真有点什么也逃不掉了。”妈妈在电话里笑着,另一头的王子文心痛不已。那段时间,王子文一连更新了很多篇博文,安慰大家,也安慰自己。 两个月后,地震区解禁,王子文才得以回到家乡四川,立马就加入了灾区支援当中。她的任务是救助地震区无家可归的儿童,当她抵达都江堰和绵竹,亲眼看到了震后的场景,“心里很不好受,曾经那么美好的家园,现在只剩下了一片废墟……”后来,王子文和公益组织一起把孩子们都带到了北京。 而也是在这段时间,她与父亲达成了真正的和解。 王子文从小父母离异,和母亲一起长大,对于父亲的记忆一直既清晰又模糊:“那是一个很小的单人房,一片狼藉,唯一的家具就是一张上下铺的单人床,所有的一切乱七八糟地洒了一地。我已经不认识这个我曾经住过的地方,他把我放到床边,打算跟我解释眼前的这一切。 此时的我们都很尴尬,我瞪着两只圆圆的眼睛不知道该把视线搁哪里才好,他一直说着话,至于说了些什么我现在全不记得了,显然我根本没心思听他的解释。他有点失望,看着我从床上下来,蹲在地上摆弄那些书和报纸。忽然我仰着头对他说:“爸爸你看,整理一下看上去就好多了......妈妈太没礼貌了......”他愣住了,他误会我了,他以为我蹲地上玩儿呢,他以为我只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他冲过来用力地抱住我放声大哭——那时我6岁。”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他哭,其实他比我脆弱,尽管当时我还那么小。”她在一篇题为《他,他》的博文中写道。 地震后,她终于给父亲主动打了电话,“我与他的谈话里,我开始了解他。原来他一直关注着我,我的成长,我的思想,我的人生。尽管我们不在彼此的视野范围内,但我的一举一动他仍然了如指掌。” “当20年过去后,我才渐渐地了解他,了解我的家。”到现在,父亲还会常常开玩笑似的跟王子文说:“你知道吗?你的这句话已经能够载入史册了。”他很喜欢回忆女儿的小时候,在王子文的记忆里,被父亲经常挂在嘴边的那几件事已经不知道说过多少遍了。 再后来,微博取代了博客,王子文自身关注度的提升也常常会带给她来一些身不由己,这片领地就渐渐被荒废了。博客的最后一条更新,停留在2011年。 童年时候的王子文 王子文现在独自居住在北京,父母都在四川老家。她北京的家是简洁的欧式风格,王子文在卧室里放了一张绿色的丝绒背景的床,床后面特地做了一个蚊帐。蚊帐属于她的童年记忆,“小时候我没事儿就会躲在蚊帐里抓蚊子”,王子文还有个外号就叫“蚊子王”,她回忆起还在老家住的时候,只要看了恐怖片就一定要钻母亲的被窝里。她总觉得封闭的空间会带给人一些安全感。 现在王子文家里还养了两只猫,是很早以前就买的。刚买下这两只猫时,王子文给它们新名字取了一大堆,一会儿叫“没头脑”和“不高兴”,一会儿叫“肉肉”和“臭臭”,“叫得它俩都晕菜了”,王子文咯咯笑,“但其实它们才无所谓呢,反正叫什么它们也不搭理我。” “我是真的欣赏猫,它的眼睛能看穿你,你有时候会看它的时候,你会觉得自己特别弱智,你天天忙上忙下的,到底在忙什么呀?我觉得我生活其他的大部分是多余的,人总是在给自己频繁增加了很多没有必要的事情做。”王子文说,每次从外面回家,再看看猫的时候她会觉得自己想要的太多,得到的已经太多了,“真的已经足够了。” 虽然身处娱乐圈,但她始终不太希望被人娱乐,她反复告诉自己,还是踏踏实实地扮演一个演员的身份就好了。 不拍戏闲着没事的时候,王子文喜欢读书。最近她有一本喜欢的刊物叫做《智慧的植物》——这是一本科普类读物,阐述植物并不是有意识的、有目的的创造,而是在生存压力的胁迫下,不断地改变自己。简而言之,植物的许多智慧是和动物协同进化的结果,也离不开自然选择的法则。 而对于王子文,走到演员这条路,她也愿意将其看做一种自然选择。时至今日,她仍然认为自己是个自由散漫惯了的人,不希望任何人或事妨碍或干涉生活。“因为对我而言工作只是生活中的一步棋,可进可退,也可以全盘脱出。”她的生命中并没有“非你不可”,“现在再回想或做总结,只能说也许这一行是最适合我的吧。” “其实做我们这行的心理永远都是不平衡的,当你档期排得满满的时候你会特别羡慕那些能有机会出去旅游的同行们,当你特别闲的时候又会觉得为什么别人的通告总是比自己多。总之内心活动都是一样的:同样是演员,差距咋就这么大呐?” 她成为了一个拥有越来越多权力的女明星,同时她的绯闻对象也越来越多——她最近参加了一档叫做《跨界歌王》的综艺节目,演员跨界做歌手。她翻唱了王菲和朴树——两个80年代传奇文艺青年代表,后来还请到了朴树本尊来助阵合唱《那些花儿》,令不少人诧然。于是有人开始好奇两人的关系,甚至有人猜测王子文是否有特殊背景。这种猜测对于王子文来说大概早已习惯,倒是朴树坦然:“这段时间我真的需要钱”,揭穿了所有好事者的猜测。 2014年,王子文把留了多年的头发剪了,她说其实自己早就“看恶心了”。但她又回忆起自己童年的长发梦:小时候因为发质不好,妈妈不许我留长头发,一直都给我剪成西瓜头臭美一下,所以一到剪头的时候我就哇哇大哭,特羡慕那些长发小女孩,觉得她们漂亮极了。好不容易小学毕业了,妈妈允许我留长发了。正当我激动万分的时候,那倒霉的学校倒新立了规矩,新生全部必须是齐耳短发,就这样我的长发梦又破碎了…… 但头发还是剪了,她终于变成了今天拥有标志俏皮短发的曲筱绡和许诩。只是有时候在横店拍戏,会想到曾经的自己“头顶着大太阳,蝉鸣刺耳,手拿根冰棒一边走一边化。街道上冷冷清清的,偶尔能看到几个卖刨冰的小商贩。雪白的冰沙上面浇上一点红糖水,吃到肚子里透心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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