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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西周末微信(微信号:WestCanadaWeekly) 鬼门关前走一回
一场疫情,带走千人生命,拆散无数家庭。有关肺炎,每一天我们都听到太多的悲欢离合,有恐惧,有感动,也有对生命的重新认知。 2月16日,是飘飘洒洒(化名)出院第6天。 半个月前,她一度都以为自己再也回不来了。 她,是武汉市第八医院的一名急诊科医生,也是一名新冠肺炎治愈患者。 疫情爆发后,她从急诊科转至发热门诊支援前线,一分钟掰成三分钟用。 1月23日早上,又是一个跟时间赛跑的日子,无数病人正等着看诊。现在,每天早上量体温,已经成了她的日常之一。量完体温,正常;匆匆吃了碗鸡蛋面,她开始往医院赶。 早上9点,医务室接到医院通知,所有医护人员都抽空去做个CT,排查一下。 身为医生,她平日也注重健身,自认为身体底子好,不会有什么大碍。检查人员告诉她CT结果的时候,她心里咯噔一下,“片子有问题,4个地方!”。脑子快速运转,开始回想自己“中招”的时间和原因。 回想了一圈,她心里大概有了个底:自从转到发热部门,她的工作就没有停过,加班都成了家常便饭,加上病人家属扎了堆地往医院跑,看诊室空气不流通,窗户长期开着通风,估计就是那个时候受凉,免疫力下降了。 凭着常年看诊经历,她先对当下自己的身体状况下了初步诊断:不发烧,没有任何其他症状,应该还是早期。 早期肺炎,尽快用药隔离最为重要。没有时间多想,她到药房抓了点莫西沙星、奥司他韦、阿比多尔片和莲花清瘟胶囊,再回到办公室收拾东西回家,动作一气呵成。 这时,她的体温已经到了38.7℃。 回到家,她正准备洗个澡上床休息,但沉睡的病毒开始蠢蠢欲动。她开始出现症状了:呕吐、乏力,伴随剧烈头痛。平常自称“铁人”的她,这个时候,就连接电话的力气都使不上。 对着电话那头哥哥急切的询问:“听说你中招了?”她气若游丝:“拍CT有问题,人有点不舒服,先不跟你说了。” 从医院到家才几个小时,病情发展如此之快,是她始料未及的。正当她意识开始混沌的时候,一通电话拨了进来,她费了全身的力气,才按下接通键。 电话那头传来科主任的声音,“我知道你的情况了,现在就派人到你家小区接你。”科主任比她早一周感染,知道所有流程。 艰难地坐起身,她拖着无力的身躯,一步一步爬到了小区门口。3分钟的路程,这一天,她花了整整20分钟。 到了医院,同事们第一时间做了紧急措施。高烧一天一夜后,她身体的热度开始消退。 但她还不知道,这才是开始。5天内,她的体温高高低低、反反复复,病毒就像个顽童,把她的身体当成游乐场,四处破坏。 依旧全身乏力,意识模糊,她只知道,只要一动,头就像要裂开似的痛。明明只是躺着,身体不停流汗,一天换几套衣服。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护士来给她打针,她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时间来到第5天,她的核酸检测结果出来了:阳性。 第8天,她被转进武汉市金银潭医院一间普通隔离病房,由上海医疗队接受治疗。激素冲击治疗后,她的体温开始退了下来,胸腔内的压迫感开始消失。 她以为,这是病情好转的迹象。 2月1日晚上,也是转院第3天,死神开始接近,在睡梦中用力扼住她的喉咙。呼吸困难、剧烈咳嗽,她感觉自己的心脏随时都会蹦出来。不一会儿,她的心率开始变得很慢很慢… 一种说不出滋味的胸痛,开始蔓延她的全身,稍微一动,就痛不欲生。护士一声声“情况不太好,人快不行了”,好像近在咫尺,又好像很远。 想到这可能是自己生命的最后一刻,她忍着全身的痛,拨通了老公的电话,只挑了最放心不下的几件事,简单交待。 放下电话,她感觉一切都很远。护士的呼喊声、老公电话里的哭声、病房里器械碰撞的声音,全部都很远。 她是医生,此时的她,痛苦中快速认清现实:她是心包内膜炎,伴有心包积液。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她把自己的判断告诉主治医生。 剩下的,只能交给他们了。 第2天,她的检查结果出来了:心包内膜炎。医生说:幸亏她说得早,为他们赢得救治时间。这条命,也算是她自己救下的。 之后的治疗很顺利,她的情况一天比一天好。一周后,她申请CT和核酸检查,想出院,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不能占着医疗资源,得给急症和重症病人腾床。 2月11日,出院。看着老公这20天来为她做的病情变化记录,台历上熟悉的字体让她恍若隔世。 亲身经历一次新冠肺炎,让她更加明白病人痛苦的感受,那种被夺走空气的绝望感、那种使不上劲无力感、那种意识慢慢飘走的恐惧。 一次鬼门关的徘徊,也让她打起了12分精神。她想快点回到战场,想快点结束这场艰难的仗,想快点看到,武汉樱花再开。 转载请保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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