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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呢,一转眼,这都2021年2月了....... 我也是没想到,这个疫情,搞了一年多,竟然还没搞完,并且根本看不到要搞完的迹象...... 在过去的一年里,要说受疫情影响最大的行业,应该是旅游业、餐饮业和服务业了。 虽然不多,但是这三个行业大部分的从业者都能拿点政府补贴,但在此之外,还有一类工作者,几乎是被忽视了。 他们就是性工作者。 有女人,有男人,还有变性人。 “我们现在没有任何客户。” 45岁的帕梅拉(Pamela)说,她在图卢兹从事性工作已经有20多年了。 从2020年3月,法国第一次封城以来,性工作者被禁止站在人行道上,他们失去了最主要的揽客的方法,这让他们的生意备受打击。 在第一次封城期间,帕梅拉只有六个客户。 就在封城结束,她以为能够再次回到她的工作中时,2020年11月,宵禁和再次降临的封城几乎杀死了这个行业。 “我们真的一无所有,即使今年夏天我们工作得很好。”帕梅拉说。 而对于性工作者来说,由于职业所限,他们只能作为自由职业者合法地工作,但是因为要申报收入和缴税等原因,绝大多数人都没有这样做。 因此,在疫情期间,很多性工作者,尤其是外国人,不能从任何国家援助和补贴中受益,而积极互助收入津贴(RSA)也只能勉强支付一部分房租。? 性工作者们只能依靠自己的工作来生存。 “Covid已经杀死了我们。我们发现自己确实陷入了困境。尤其是有些外国人,他们发现自己住不起公寓和旅馆。我们所有人最终都承担着房租债务。”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这将变得非常复杂。” 像绝大多数性工作者一样,从封城以来,帕梅拉从未得到过任何失业救济。 因此,她借了一笔消费贷款,利率为20%。 为了还债,她必须“冒险”,并面临135欧元的罚款。 同时,她还特别担心来的客人是新冠病毒的携带者。 她解释说:“我患有糖尿病,所以我绝对不能染上新冠病毒。?”? “我星期二在酒店有一个老顾客。这是自宵禁以来的第一次。我挣了60欧元。”? “我主要在晚上工作。我想试着白天工作,但我的固定客户也正在工作。” “我的债务堆积如山。幸运的是我没有孩子!?” 许多性工作者坦言,他们的确非常害怕病毒,但今天晚上吃什么,去哪里睡觉,如何支付房租和养育孩子,是他们更需要优先考虑的问题。 “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们会成为什么样,国家拒绝承认我们,但妓女明明是被记录在案的,所以我不明白......对我们进行统计是没有任何困难的。” 谈到她的职业生涯初期,帕梅拉非常感慨。 那时,她每个月能挣60000法郎。 “当时我们生活得很好,但现在情况发生了变化。客户不再尊重我们,他们变得越来越暴力。” “对于外国女孩来说,情况甚至更加严重。”帕梅拉说。 据她介绍,在与她一起开始从事性工作的50名法国妓女中,如今只剩下5名。 大多数人已经去世或退出了这一行业。? 经过这次封城之后,帕梅拉希望政府能够承认性工作者的地位,她也希望通过自己申报收入,合法纳税,政府能够给予她相对的利益和补贴。 (话说这位姐姐也真的是,平时不申报收入不缴税,现在没钱了搁这儿管政府要补贴......你但凡申报个自由职业者你都不至于一分钱都拿不到......) 与帕梅拉不同,桑德拉(Sandra)是变性人,她选择在自由职业者的身份下从事性工作。 “我尊重封城,我申报收入,信誉良好,但今天我感到被遗弃了。” 自疫情爆发以来,在街头出现了越来越多针对性工作者的暴力行为,而性工作者在网络上遭受到的语言暴力也越来越严重。 “语言暴力在增加,我们感到不安全,最糟糕的是被皮条客抓住的外国女孩。她们遭到严厉剥削,她们被强迫外出时,她们会处于危险之中。” “这些女孩住在旅馆中,没有收入,她们无法负担房间的费用,有些被驱逐并流落街头。 由于持续好几个礼拜没有收入,性工作者们不得不冒着被警察抓和被感染的风险,再次重返街头。 “政府真的必须帮助我们,考虑对这个行业进行监督,使其具有真正的地位,但法国对此的态度十分虚伪。” “法国政府必须为我们提供紧急资金,以提供财务上的帮助,我非常担心,我们不知道我们将成为什么样。 目前,一些慈善组织已经行动起来了。 在图卢兹,Grisélidis协会组织了捐款,并向60名没有“从任何社会低保中受益并且其生活条件非常令人担忧”的性工作者发放了钱和物资,但这还远远不够。 “我们向每人分发了30欧元以及抗疫物资。您知道,这笔钱是他们唯一的收入,这真是灾难......国家确实需要发放应急基金。” 根据慈善组织的统计,处于生活没有保障状态的大多是女性,以保加利亚人和尼日利亚人为主,她们几乎不会讲法语,也无法受到来自法国政府的任何医疗援助和社会补贴。 此外,法国性工作联合会(Syndicat du travail sexuel,STRASS)也在第一次封城期间筹集了超过80000欧元的捐款,现在将发起第二轮募捐。 而在法国之外,这样的危机几乎到处都是。 在荷兰阿姆斯特丹,红灯区的性工作者们和疫情展开了一场生存之战。 “我想工作,而且我想既合法又安全地工作。” 斯特拉(Stella)说,她在阿姆斯特丹红灯区的一间橱窗内工作。 斯特拉是少数的登记在册的性工作者,疫情期间,她每月可获得约1000欧元的补贴。 但这还不足以支付她的税费,健康保险和账单。 更重要的是,房东还想向性工作者收取更高的租金。 “我的租金是1500欧元!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工作室!现在,由于这种情况,我正与别人住在一起,只是为了分担租金,为了生存而已,没有做任何不好的事情。” “政府只想让我们关上窗户,但他们不会看到这样会造成更严重的后果——它会迫使更多的女孩非法工作。” “如果政府强迫我们关上窗户,那我只好想办法非法地工作。我不想,但是他们逼我的!” 面对政府的要求,许多性工作者在市政府门前游行,高喊:“打开窗户,打开窗户!我们要工作!我们要工作!” 他们还在自己的橱窗上贴满了抗议的海报。 “因为性工作者也很重要。我们也是人类。就像你一样。” 和斯特拉一样,伊琳娜(Irina)也是一名在阿姆斯特丹市中心工作的性工作者,很多顾客都对她的店面非常熟悉。 “性工作者是具有社会意义的,”她说。 在停止营业期间,她一直与老顾客保持联系,并且在网上通过视频的方式为他们提供服务。 “我很高兴能时不时与您聊天。因为您是我唯一拥有的,也是唯一可以打电话给我的一个,而且我可以和您谈得很开心。您也帮助了我。”这位老顾客告诉伊琳娜。 “这就是我们在这里的目的。”伊琳娜热情地回答。 “我们提供的服务是荷兰大部分男性所享受的。正如您与我的一位客户所看到的那样,他的确很需要,而且他重视与我们的联系。这不仅仅是关于性,还有更多……” “所以,是的,我们是社会的重要组成部分!请认真对待我们!做点什么,帮助我们!”伊琳娜说道。 事实上,在疫情期间,像伊琳娜这样,把业务从线下转到线上的性工作者屡见不鲜。 一些性工作者会跟网站签约,在网上发布内容或直播,通过每月订阅或者顾客小费来赚取收益,以暂时性地维持生计。 内容从裸露到性行为,一应俱全。 他们会在社交媒体上发布预告片,以吸引客户到网站观看。 “我发布色情内容,这些内容都是我与客户见面时会与客户一起做的事情,但现在只是在线的。顾客们给我小费,他们向我发送请求。”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性工作者说。 从线下到线上,这不仅导致了传统的性工作的变革,也导致了线上性工作这个本就已经饱和的行业变得更加人满为患,竞争十分激烈。 图片来源:Kenzo Tribouillard/AFP/Getty Images 再说回到线下。 目前,阿姆斯特丹等地的红灯区正在重新开放,但在服务之前,性工作者需要验证其服务对象没有新冠症状。 “在预约之前,我必须与服务对象核实,他们是否感觉良好,是否没有任何症状,或者他们的室友是否有症状,”性工作者Foxxy说。 除此之外,性工作者还需要采取其他措施,包括“消毒,洗手,每次约会后清洁床单。这些是基本需求。但是在服务期间我们不需要戴任何口罩,感谢上帝。” 她补充说:“我们大多数人都会避免面对面,所以接吻是被禁止的。” (啊这......能看出来也是很谨慎了......但真的能避免传染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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