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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7月20号的回美班机被取消了,心又一次被提到空中。 我的第一个特快专递发过去后,领馆电话通知我打印的格式不对,没有把边缘的条形码每一页都打印出来,要再印出来重新寄过去。 我就必须重新上网,再从零开始填表,网上递交和打印,然后把所有文件一起再次快递。 24小时不到,对方又打电话来,我自己把出生年月日填错了,一天之差,还要重来。 第三次就不敢马虎,小心翼翼地填和核对,最后成功了。 我拿到签证就已经是5月份了。 我查看机票从洛杉矶回国已经天价,时间也已经排到6月22号以后了。 于是,赶快各种圈中询问和打听,迅速下了一个从达拉斯飞上海的不到3000美金的单程机票,5/10飞达拉斯,下飞机检测核酸,预备5/13飞上海。 结果,我对拿到核酸检测结果后对如何拿到绿码的程序研究不够,自以为是的觉得核酸合格,上飞机就应该没有问题。 结果可想而知,我在达拉斯机场拿着所有的合格文件,就是上不了飞机,因为我是拿的美国护照,不能从微信小程序上登陆;而从另一个外国人登陆的网站,我无论如何都登不上去,就拿不到绿码。 我眼睁睁地看着飞机飞走。 达拉斯机场地面工作人员应该是见的多了,任凭我眼泪横流,还是面无表情地拒绝,告诉我不要再闹,要不然机场保安会来请我离开。 这种待遇,是我在美国23年来第一次遇到,那些地面工作人员都是华人,我虽然知道他们是公事公办,心里还是觉得比被异族人冷漠对待更加寒心。 5月17号,我终于弄清了程序,重新做了核酸以及S蛋白的检测,上传文件拿到一个会转的绿码,和满满一飞机年轻的中国留学生一起上了飞机。 飞机途径韩国首都首尔落地,飞机的工作人员下飞机,乘客留在飞机上,大约停留了一个多小时,然后飞机继续航行到上海。 上海的入境机场已经改造成全封闭的防疫通道。 我们被全副白色防护服的工作人员带领走各自通道,去接受核酸检测。 我在机场被捅鼻子和捅嗓子的痛苦指数非常高,原因一是我比较敏感,还有就是感觉(也许是)对方对美国护照的另眼看待,其他人都是中国护照,我的护照上的名字还被对方调侃了一番,接着就是真的她捅我退,我的喉咙被捅的几乎窒息,折腾了大约10分钟,她终于完成程序。 我的眼泪和屈辱也到了极限。 后面的14天,我表面过得平静如水,内心心急如焚。以后漫长的近7个小时的行程,就是走走停停,等等走走,一直到晚上,精疲力尽的我们才被大巴带到隔离酒店。 一日三餐送到门口,隔一天来一个测量体温的,隔离期间两次来人测核酸,都是全副武装(白色防护服),无法看见五官,对话简单明了,如同面对同一个星球上的不同种类的生命一般。 接下来的解除隔离,就如同出狱,我离开酒店,才第一次呼吸到上海自由的空气,但是我的行程必须是在12小时内离开上海,否则就要按上海本地+7天隔离的类型计算,继续被监督隔离。 我到了机场直飞兰州。 解除隔离的证明,上海本地绿码和出行码都要申请,手续完备后告诉我可以登机,但是要坐最后三排,没有选择座位的自由,我马上答应。 能回家就好,飞机最后三排就我一个人。 我的前后左右都没有人坐。 我也非常自律,全程远离每一个人,尽量少麻烦乘务员,悄悄地飞回兰州。 到兰州出机场的时候,我的美国护照无法刷脸出机场安检,被工作人员带到机场一个角落,又见到全副武装的卫健委人员,各种审核后,拿出一个承诺书让我签字,表示自己在回到目的地以后立刻向小区和卫健委报告,自愿隔离7天和进行当地核酸检测。 签字后要按手印,我一一照做,就为了能回到家了。 汽车到家已经是凌晨2点,我下车后上楼叫醒老妈开门,然后疲惫地睡了。 第二天早上,打电话到卫健委和社区,他们一阵慌乱,9点不到,120救护车开到我家楼下,让我带上所有行李上车。 我又见到全副武装的白色防护服,带我到指定地点入住,测核酸,这次还算迅速,晚上6点之前阴性的核酸结果出来,我又被解除隔离,转为居家隔离。 回家了。 接下来,7天每天两次向卫健委和社区汇报体温。社区多次打电话提醒我不要接待来访人员,大概有一次一个社区工作人员来访,看到我妹妹来看我,马上就警告我隔离期间不能外出,也不能有访客。 7天的温度测量结束,卫健委的两位全副防护服的工作人员上门测量核酸。一天后告诉我解除隔离,我基本上就走完了回家的程序。 7月份,我计划回美国,回国前带我母亲去兰州看病。 先是各种的酒店都明确表示疫情期间不接待外宾,尤其不接待持有外国护照的人。 我只好躲躲藏藏地找民宿短租公寓,用老妈的名字入住。 天网恢恢,还是逃不过“防疫”法眼。 我陪老妈住院的第一晚,护士过来量体温,我的体温出现37.5度的温度,接着又发现我没有身份证,整个医院如临大敌,我马上又被隔离,从老妈的病房被搬到临时隔离病房。 每隔30分钟护士就来一次测量体温。 我几乎一夜无眠。 第二天医院专车送我去专科医院做X光胸片,抽血测抗体。 下午结果出来阴性,(IgG抗体阳性,因为打过疫苗).医生表示还是不能解除隔离,因为我的体温还是在37度到37.5度之间游走,我抱怨说医院太热,他们拿来风扇对着我吹,总之折腾了很久,直到我的体温恢复到37度以下稳定,才宣布解除隔离,我就飞奔回到民宿,赶快隐藏起来了。 还好接下来的几天我温度没有再给我惹麻烦,只是听医生说我隔离那天,整个医院都被关闭,医生护士都被挡在医院门外,除已经入院的病人留在病房内,都没有接收新病人入院。当时,给病人的解释是发现一个病人体温有点高,医院为了大家的健康的缘故特别停止各种业务一天。 我自己感到抱歉引起这样的骚乱,好在就耽误了他们一天营业,其实真的就是因为我来自美国,体温过高这种消息就让人恐惧。 我可以理解,但也感觉窒息,觉得需要尽快逃离,回到和我一样“死”都不怕的美国人群里躲着安全和安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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