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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法官在庭审结束时对陈旭说“你为自己辩护得非常出色,现在你自由了”时,陈旭长出一口气,但他丝毫也高兴不起来。一场无妄之灾彻底改变了他的生活,一份稳定的公务员工作莫名其妙地丢了,赖以维生的收入没有了。他花了两年时间自证清白,为自己洗清“毒贩”的污名,而警方没有给出任何解释,他不得不使用法律武器替自己发声。现在他需要得到专业帮助,请有与政府和警方打官司经验的律师联系他本人。 陈旭曾经是多伦多社区住房公司(TCHC)的一名项目主管,这是多伦多市政府的一份工作。他2000年移民加拿大,凭借自己的努力,拿到职业工程师证书,日子过得安安稳稳。 因为是一个人生活,尽管有不错的收入,但陈旭一直没有买房,而是一直在租房居住。他此前与房东一直相处融洽,但因2018年房东要卖房,他被迫搬到了士嘉堡的一间出租屋,这是一间多人居住的出租房,房东也是移民,大家相处也还融洽,但是正是因为这间出租屋给陈旭的生活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让他经历一场无妄之灾。 飞来横祸据陈旭介绍,2020年5月11日清晨,他正在自己的房间内睡觉,突然被闯入者吵醒。 起初他以为遇到了抢劫,急忙锁上了卧室门。但闯入者强行破门而入,持枪命令他趴下并戴上手铐。 陈旭这才意识到来人是警察,但他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何被捕。更让他没想到的是警方随后控告他持有毒品意图贩卖及制造冰毒,他被带到OPP警局,也许是因为疫情的原因,当天下午陈旭获释候审,没有要求交保释金。 陈旭说,他是个本本分分的人,从来没有与毒品沾过边,连冰毒是什么都不知道。他是在从警局释放后才通过谷歌搜索才知道冰毒是什么的。 他当即告诉警察搞错了,但是警察怎么会听他的呢?就这样,他拿着警方给的控告书回到了家,上面写有控告内容和不准联系的人员名单,当然名单上的人陈旭一个也不认识。 陈旭后来才知道,这间位于士嘉堡的出租屋是警方当日突袭的大多地区14处目标之一,旨在瓦解一个涉嫌毒品贩卖网络。这是名为“Crowthorne项目”的13个月调查行动的高潮,由安省(OPP)牵头。加上多伦多警局和杜兰区(Durham Regional Police)警局密切合作,还有其他两家单位参与。 图源:globalnews 据globalnews报道,警方当时宣布缴获约20公斤冰毒、100公斤麻黄素、20万颗疑似摇头丸(MDMA)、一盎司可卡因及50万元现金,当然这些都不是从陈旭家中查获的。但他确实是被捕人员之一,警方宣布行动共逮捕12人。 陈旭说,被捕当天,公司找不到他人,就把电话打到多伦多警察局,因为多伦多警察局也参与了此次行动,所以知道陈旭,就告诉公司人没有失踪,但也没有解释为什么。 陈旭一出警察局就联系了公司主管,解释了自己被警方逮捕和控罪,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被捕,因为当时是疫情期间,公司让他继续在家工作。但是几天后公司领导让他回公司一趟,只是告诉他被辞退了,人事部门给了一个盒子,让陈旭收拾办公室的个人物品,然后立刻离开公司。 陈旭当时就懵了,当天怎么回到的家都不知道。 几天后房东给他发了N6表格,让他搬家。 陈旭几乎是一夜之间失去了工作,失去家园,生活被彻底颠覆。 但他知道自己是被冤枉的,只不过他要自证清白。 艰难的自证清白之路陈旭事后知道,2020年4月29日,当时OPP侦探Troy Phillips在多伦多Etobicoke某处涉嫌制毒工厂外进行秘密监视。 当晚6:26,一名亚裔男子驾驶一辆黑色凯迪拉克Escalade驶入停车场并进入建筑。Phillips笔记中描述该男子为45-50岁、黑发、体格壮实,穿黑裤和灰色夹克。 Phillips侦探随后尾随该车到了士嘉堡的出租屋,也就是陈旭所住的地方。车道上当时停着陈旭的车——一辆黑色雪佛兰Cobalt。虽然警方承认这辆车“与案件无关”,但正是因为这辆车将陈旭卷入此案。 Phillips侦探查询了车辆登记信息,看了陈旭的驾照照片,称他照片中的夹克和脸与监视到的凯迪拉克司机“相同”。 第二天,Phillips侦探再次在出租屋外监视,并尾随凯迪拉克司机前往ATM等地。警方称该男子后来将两个蓝色罐子从车上搬下,这些罐子“类似于用来制冰毒的化学品”。 警方据此将嫌疑人指认为陈旭。 但陈旭坚称自己从未开过凯迪拉克,也从未去过警方所称的Etobicoke制毒现场。 警方按车辆登记信息找到了车主,这是一位姓Ng的老人(时年67岁),其年龄、容貌、体态与凯迪拉克驾驶员差别较大。这与警方监视的司机不一致。但是警方没有进一步调查,而车主Ng先生在接受媒体采访时也证实不认识陈旭。 陈旭后来想到自己的室友中有一位“吴先生(Mr. Wu)”一直是开着凯迪拉克的,只是不知道车主另有其人。 陈旭说,吴先生年龄与警方描述相仿,但是身高没有他高,相差大概10公分左右,而体重大概比他重有10公斤,两个人长相差距很大。他认为警方实际跟踪的应该是吴先生,并提供房东信息协助追查。 但是直到2022年9月庭审前几天,警方才首次对吴进行犯罪记录查询,发现其2006年有贩毒前科。法官暂停庭审要求警方彻查吴。但警方试图联络吴未果,因为吴自2020年突袭后便搬离。 陈旭说,他被释放当天回到家,发现自己的房门大开,房间内一些现金、酒、茶叶和其他一些私人用品不见了,有室友告诉他看见吴先生和另外一个人进过房间。 陈旭被捕时吴先生还问过警察被捕原因,警察告诉他是涉及毒品。结果吴先生当天就搬走了,自此了无音讯。陈旭起初还以为是因为自己被捕吓到了吴先生,觉得很过意不去,他当时不知道吴先生就是自己被捕的原因。 尽管陈旭提供多种办法证实Phillips侦探跟踪的人不是自己,但Phillips侦探依旧坚持那个人就是陈旭,而且他在工作笔记和调查报告中多次使用100%确认这样的字样。 执法者的疏忽陈旭想尽一切办法要自证清白。他主动提供了多个方式证明自己当时不在现场: 他提供的工作记录和电子邮件表明警方在4月30日跟踪嫌疑人时自己一整日都在办公室; 他提议警方检查他的手机GPS记录; 要求查看当天的ATM交易记录; 要求检查他与其他目标之间的电子信息联系。 但警方从未采取任何一项行动。 此后两年,他一直不懈努力试图说服司法系统自己是被误认的受害者。 因为陈旭请的律师在最后一刻退出此案,2022年9月的审判中,陈旭选择自行辩护。法院指定协助律师Paula Rochman表示,警方的身份指认“显然存在严重缺陷”,调查“极为草率”。 Rochman表示,“他是一个守法市民,却因与案件无关的事情遭受极大痛苦,他失去了工作和生活的尊严。” 如今61岁的陈旭依然失业。他开始对此案涉及的警方单位、安省政府和联邦政府提出两起诉讼,每案索赔近2000万元,理由是警方和检察官“疏忽调查和恶意控罪”造成的损害。 陈旭说,虽然自我代理,但他仍需要律师的协助,他希望付费得到帮助,请有与政府和警方打官司经验的律师联系他本人。 陈旭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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