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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理杜鲁多上周接受美国总统奥巴马的邀请访美,白宫全套迎国宾招礼招待,国宴更是“仅次于皇室规格”,破了哈珀与奥巴马的冰冷关系。两日的访问,时间不长,实质成就不多,倒是“花絮”新闻响亮,开启另一种加美两国的“特殊关系”。 ![]() ![]() 杜鲁多与奥巴马有着同样俏皮幽默的气质 杜鲁多的此趟白宫行,从远的说,是近二十年首次加国总理的对美官方访问,奥巴马礼数一样不缺, 从十九响礼炮、白宫会谈、联合记者招待会,尤其是国宴,规格仅次皇室, 一票难求。 从近的说,可称得上是“破冰”之旅——破哈珀与奥巴马的冰。原来两国民众有着这样的共识: “美国的自由派只能称得上的加拿大的保守派,”但极保守的哈珀上任,数年后,即使在偏左的民主党中都还偏左的奥巴马就职,两人向两边靠拢,几无法有任何交集。在从阿尔伯塔省到墨西哥湾的基石(Keystone XL)油管计划上几近剑拔弩张的关系,到了殃及池鱼的地步。美国驻加大使一到任就被列为“拒絶往来户”,而且以各种近乎羞辱的方式让他知道自己的不受欢迎。就在去年,哈珀还决定不参加北美峰会,因为“与奥巴马没什么好谈的”。 现在,除了二百多年不变的两国共有世界最长近9000公里国界之“地利”之外,也算天时人和具足。石油下跌,基石油管的无疾而终,不再那样惹人注意,事实上也正合二人心意; 而两人同质性之高,在加美关系史上不多见,一位白宫资深官员形容: 两人有同样的愿景,对治理国家有同样的看法,同样相信多元化,而且,一如这次一开口就减碳,两人同样致力于解决全球暖化问题。 实质外交“肉”不多 媒体竞逐“花絮” 白宫会谈后,两人发表共同声明。在边境及安全事务上,延伸包括多伦多机场、温哥华铁路,蒙特利尔则机场及铁路都在内的预先清关手续,方便两国人民的往来;但为国家安全,两国同意交换公民入境数据。贸易方面则有泛太平洋跨伙伴协议(TPP)及卑省最关心的软木协议,前者决议“致力推动国内同意程序”,后者要求部会在100天内提出方案。 在防止全球暖化上,着墨最多:两国致力达成在2050年以前将碳排放量减少到2012年的40%到45%的水平,规范重型汽车的发展,加强北冰洋理事会事务上领导层级的合作,以及合作发展洁净能源。 场面虽然浩大,会谈成果也罗列了洋洋洒洒十二项,但只有边境通关上最具体,其他则是“待观后效”;就是杜、奥两人最有志一同的气候变迁上,也遭评论为不切实际。 但媒体的追逐却一点不少,杜鲁多有多迷人,“进步”到承认抽过大麻,赞成大麻合法化,还自承是“女性主义者”,到了反霸凌“粉红日”,就也跟着穿上粉红T恤共襄盛举。 延续着杜鲁多去年底去澳洲时的万人迷盛况,奥巴马说,从没见过加拿大总理来访会引起如此的轰动,两国的元首夫人米歇尔与Sophie Grégoire-Trudeau又都是具气质高雅,有时尚感的现代知性都会女性形象,两国媒体有志一同地把焦点放在“花絮”上。 杜鲁多与奥巴马的半吹捧半调侃的幽默话语,从消遣川普,到加拿大哪一个“贾斯汀”更有名(杜鲁多,或是歌手Justin Bieber),奥巴马还居然太岁爷头上动土地与加拿大比起冰球,就连向来正经八百的CBC都忍不住八卦地报导说捕捉到站在一旁的杜鲁多嘴里念念有词地说着:“Oh,don’t get me started.”然后是巨细靡遗的国宴菜色介绍及免不了的两国夫人服装打扮的评点。就是美国NBC有线新闻网老牌新闻节目“六十分钟”的杜鲁多专访,问的也都是“私事”。 但回过头说,就是“花絮”,凡涉政治,就无处不政治,除了菜色从斯高沙省的鲑鱼到育空的马铃薯,精心设计华而不奢地用上加拿大食材,每桌的手工小甜点更做成纵贯加美的落基山脉造形,就是米歇尔的衣服,也特别挑选了在卑诗省长大的“加裔美人”(也是华裔)名设计师Jason Wu的杰作。 杜、奥称兄道弟 加拿大欢迎美人移民 奥巴马说谢 而另一个“花絮”更是从数月前一直延伸到白宫草坪上的记者会。 去年底,新斯高舍省东北Cape Breton Island上的电台主持人Rob Calabrese架了一个名为“如果川普输赢了,来Cape Breton(Cape Breton If Trump Wins)”的网站,欢迎美国人移民岛上,“不管你支持谁,民主党、共和党,甚至支持川普”。两周内吸引了80万人次的浏览,Rob Calabrese告诉CBC记者,他收到的数以千计的探询,连美国CNN无线新闻网都派了一组团队前往采访。 访美前,杜鲁多接受《Huffington Post》的访问,被问及川普当选美国人可能移民加拿大一事,杜鲁多笑说,“当然欢迎,我看Cape Breton Island就满合适的,”可完全有所本。 要说有所本,还可往前推,每当美国“有事”,加拿大一直是美国人的避难所。像越战期间“反战”、“厌战”,或就只是“逃战”的美国人;小布什上任是另一波,虽然不是太大,一些爱好“自由”的人士搬到加拿大,没想到不数年,保守的哈珀上台,美国却换上了奥巴马,徒呼负负。现在加拿大出了一个刚上任的大自由派,如果川普当选,说不定加拿大真成了“反川普”的美国民众眼中的“上帝应允的土地”。 而一直到了白宫草坪上,奥巴马居然还接下这个“梗”,谢谢加拿大Cape Breton的热情欢迎美国民众。杜鲁多则回说那有什么问题,两国来自同一父母,只是加拿大较“宅”,美国较“叛逆”:有着切合历史的幽默慧黠——加拿大一直留在英联邦,美国则早早寻求独立;同时展现了“称兄地道”的好交情。 一种“特别的关系”正在萌芽 称兄地道重不重要? 白宫在杜、奥会前说,一种“特别的关系”正在两国之间展开,听来神秘,但这关系就是从看似无甚稀奇的“作朋友”开始的。1984年结束自由党执政,带领保守党进入前所未有占国会三分之二席次的前总理穆尔罗尼(Martin Brian Mulroney)说:“如果美国总统及加拿大总理之间没能建立什么私人情谊的话,两国之间在国际的天平上,就不会有什么结果。”他与同为保守派的美国总统里根真像情同手足,常常电话,年年会面,以及前所未有的两度国宴款待,高峰会上兴致来了还合唱一曲,加美贸易协议几乎是水到渠成。 当然,一切都还在未定之天,奥巴马将卸任,总统争战不知鹿死谁手。但也无妨,如果希拉里继任,加美就继续发展那“特别的关系”,如果不然,另一种移民关系也行。 可别小看那移民关系。月初的那个美国党内初选超级星期二,川普大幅领先,美国民众真的开始“找出路”。谷歌数据编辑Simon Rogers说,在当天东部时间晚上8点以后,关键词“如何搬去加拿大(How to move to Canada)”的人气以百倍的速度爆增,到半夜12点到了颠峰,达1500%。 ![]() ![]() 两位夫人的服装成媒体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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