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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一场更激烈的斗争开始了。 美国最高法院87岁大法官金斯伯格女士去世了,要知道,她临终前曾对孙女这样说:“我最大的愿望,就是我不会在新总统就职之前被人取代。” 特朗普很难过,至少在公开场合是这样。 他第一时间赞扬金斯伯格:“今天,我们国家为失去一位法律巨匠而哀悼。” 更早之前,在一场集会后被询问时,他还似乎不大相信,反问:“刚刚去世的?” 但特朗普很快晃过神来,补充说:“不管你同意与否,她是位了不起的女性,度过了了不起一生。听到这个消息我真的很难过。” 白宫在黑夜中立刻降半旗。 但这却是金斯伯格最不想看到的场景。 要知道,金斯伯格属于自由派法官,1993年被克林顿提名进入最高法院。 在美国,最高法官没有任期年限,只有去世、退休、辞职或者遭到国会弹劾时才会离职,理论上说,可以工作到生命最后一刻。 但最高法院非常重要,别忘了,当年的小布什和戈尔的选举纠纷,最终基本就是最高法院裁定给小布什的。围绕着特朗普政府的很多诉讼,最后都诉到了最高法院。 因此,最高法官的倾向和判决,对美国的政治生态,也对特朗普的个人命运,都带来深远的影响。 特朗普上台时,最高法院剩下的8名法官中,基本维持了保守派和自由派的简单平衡。 但特朗普上台后,平衡被打破了。他立刻提名保守派大法官戈萨奇进入最高法院,接替前一年去世的斯卡利亚大法官。 “听到这个消息的那晚,是我的参议员职业生涯中最快乐的夜晚之一。”共和党领袖麦康奈尔这样评价。 接下来,81岁高龄的安东尼·肯尼迪出人意料宣布退休,又给了特朗普机会。经过各种激烈斗争,他最后提名了年轻的卡瓦诺。 最高法院,保守派对阵自由派,现在已经是5:4了。 金斯伯格去世后,如果特朗普再提名一个保守派,那就是6:3了。 特朗普一直盼望着这一天早日到来。要知道,金斯伯格和他关系一直很糟糕,曾痛骂特朗普是一个骗子,以至于特朗普公开要求,你早点辞职算了。 但金斯伯格必须熬下去。私下里,她曾向朋友透露,如果是希拉里当选,自己早几年就宣布退休了。 毕竟,已经80多岁了,身体很不好,而且前年还摔断了3根肋骨。 但她必须熬到特朗普下台,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在美国大选白热化的时候,她还是满怀遗憾走了。 (二) 美国人很伤心。金斯伯格为美国的女性权益作出了无法磨灭的巨大贡献。她去世后,大批民众在最高法院门前聚集,点亮蜡烛,送上鲜花。 很多人泪水涟涟,但一些政客已经开始摩拳擦掌。 因为重大的机会来了。又是麦康奈尔站出来了,公开表示,将立刻安排参议院对特朗普提出的任何不缺进行表决。 现在毕竟共和党还控制着参议院,特朗普,你可要抓住机会啊。 民主党很生气,金斯伯格尸骨未寒,你们就这样迫不及待了。 而且,麦康奈尔,你这是在打自己脸啊。 当年奥巴马执政末期,斯卡利亚大法官去世,是麦康奈尔你自己说的: 在选择下一位最高法院大法官时,美国人民应该有发言权。因此,这个空缺必须等新总统上任后再定。 奥巴马遵守了决定,所以新法官是特朗普执政后任命的;现在,同样情况发生了,你们就这样自食其言了。 但“难过的”特朗普表示,他很赞成麦康奈尔。 他是这样说的: 我们被置于这个权力的地位,为如此自豪地选出我们的人民做决定是重要的工作。而最重要的工作长期以来被认为是挑选美国最高法院的大法官。我们有这个义务,而且不得拖延! 看到了,挑选新的大法官,成了特朗普最重要的工作。 而且,这是义务,不得拖延! 奥巴马,你就没有履行好崇高的义务。 其实,特朗普早就筹谋在先了。他最近曾公布了20名最高法院大法官潜在人选清单,排名靠前的有巴雷特(Amy Coney Barrett)、撒帕尔(Amul Thapar)和哈迪曼(Thomas Hardiman)等人。 如果要女性取代金斯伯格,那巴雷特是最可能人选,她今年只有48岁。 要知道,美国大法官理论上可干到去世,与动辄七八十岁的其他大法官比,巴雷特48岁,特朗普之前任命的卡瓦诺,也就50出头。 他们可以继续干个几十年,哪怕换了民主党的总统,但最高法院,未来一二十年,仍是保守派的天下。 所以,接下来。 第一,美国更激烈的斗争开始了。 这想都不用多想。当年特朗普提名卡瓦诺为大法官,为阻止卡瓦诺,各种咪兔之类的丑闻层出不穷。关键时刻的新提名,激烈程度可能都不是当年拉锯战能比的。按照一些美国媒体的说法,这正在改变2020年美国的大选议程。 第二,双方已经开始紧急动员。 金斯伯格尸骨未寒,双方却已经紧锣密鼓。麦康奈尔给共和党参议员们发信息,意味深长地要求他们:不要作出以后后悔的决定。有媒体就评论,共和党参议员将面临对特朗普忠诚度的终极考验。毕竟,一些参议员也有小算盘,如果支持特朗普,万一激怒选民,那他们自己的选举就可能翻盘。 第三,金斯伯格死不瞑目啊。 主动权现在掌握在特朗普手中。一旦他突破民主党的阻拦,真的任命三位保守派大法官,无疑会给美国政治带来非常深远的影响,甚至可能成为特朗普执政的最大政治遗产。有的时候,再怎么努力,真不如幸运来得重要啊。 只是,金斯伯格真是死不瞑目啊,别忘了她的那句遗言:“我最大的愿望,就是我不会在新总统就职之前被人取代。” 相关报道 胰腺癌的并发症,带走了87岁的传奇大法官露丝·巴德·金斯伯格(Ruth Bader Ginsburg)。 美国举国哀伤,尽管特朗普4年前曾要求骂他的金斯伯格辞职,现在也说:“伤心听到这个。” 最高法院现在的“九人”中,金斯伯格是最年长的一位。她的死留下了空缺,共和党方面迫不及待要填补。 “自由派斗士”金斯伯格去世前的愿望是,直到新总统上任后,她的空缺才能被填补! 这在共和党同时控制白宫和国会参院的情况下,很难实现。 最高法院将长期右倾? 有人说,一旦特朗普的新大法官提名通过参院批准,保守派大法官将变成6人,自由派仅剩3人。“这对美国司法、社会制度的影响,甚至要超过美国总统大选。” 但对民主党而言,情况也许没有那么糟糕。 如果拜登明年出任总统,他就有其他机会提名大法官补缺。 除了金斯伯格,最高法院超过70岁的另3位大法官中,两位是保守派(72岁的克拉伦斯·托马斯和70岁的塞缪尔·阿里托),1位是自由派(82岁的斯蒂芬·布雷耶),如果他们都在拜登任内退休,再假设拜登提名的3名自由派人选都过关,那么自由派将增加到5人,保守派又将缩减到4人。 届时,保守派剩下的4位“年轻干将”会是:首席大法官约翰·罗伯茨、特朗普前几年提名的戈萨奇(接替2016年去世的安东宁·斯卡利斯)和卡瓦诺(接替2018年退休的中间派安东尼?肯尼迪),以及特朗普即将提名接替金斯伯格的一位(姑且认为将是保守派女性)。 保守派剩下的法官(从右至左):约翰·罗伯茨、尼尔·戈萨奇、布雷特·卡瓦诺 当然,即便拜登上台,两位70岁出头的保守派大法官在民主党执政时期主动退休的可能性也接近于零,要等他们病逝才有空缺。可是,拜登的岁数比他俩都大不少,指不定谁先走。 鉴于金斯伯格在奥巴马任内撑着不退(她是克林顿总统提名的,想在希拉里当总统时退休,好“让女总统任命女法官”,结果让特朗普捡了便宜)的教训,同样年过八旬的自由派大法官斯蒂芬·布雷耶,在拜登任内主动隐退,是值得期待的。 在己方大法官病退或病逝后接替,跟在对方大法官病逝后占位,意义大不同。如果特朗普提名的第三名大法官成功进入最高法院,那么,最高院对争议案件常见的判决结果,是不是将从5:4变成对保守派极有利的6:3呢? 是,但也不完全是。 因为美国最高法院存在“鱼缸效应”,即由于环境狭窄、成员相对固定、总在别人的瞩目之下,像鱼缸里的金鱼那样“变性”的现象,在最高院也时有发生。 比如,共和党人老布什提名的戴维·苏特,在大法官宝座上没几年,就成了铁杆自由派,并在2009年以“提前退休”确保了其继任者(自由派女将索尼娅·索托马约尔)由奥巴马任命。 2009年5月26日,奥巴马提名拉丁裔联邦女法官索尼娅·索托马约尔担任美国最高法院法官 又如,共和党籍的福特总统所提名的约翰·斯蒂文斯,早年是保守派,但在社会自由化的风潮下急剧左倾,成了自由派大法官的中流砥柱,于2010年以90高龄请辞(去年99岁才去世),给了奥巴马第二次提名大法官的机会。奥巴马随后提名司法部副部长埃琳娜·卡根出任,使她成为美国第四位女性最高院大法官(金斯伯格是第二位)。 2010年10月,埃琳娜·卡根宣誓成为美国历史上第四名女性高法法官 再如,小布什提名的首席大法官约翰·罗伯茨,以前也是保守资历过硬,但主持最高院工作后,在不少判决中站在自由派一边,成了新的“不稳定的一票”(之前长期是里根提名的安东尼·肯尼迪扮演“唯一的摇摆票”)。今年,在保护移民不被驱逐、支持疫期禁止大型教会集会等表决中,他都倒向自由派一边。 2013年1月20日,时任美国最高法院首席法官的约翰·罗伯茨主持了奥巴马总统连任就职程序 特朗普这次再提名大法官人选,不排除选择一个不那么极端保守的人,甚至是一个政见相对模糊的女性联邦法官,以便在国会明年初换届前(也就是今年年底之前),尚在共和党控制下的参议院能快速批准。那样的话,日后这个新的大法官也存在蜕变为自由派的可能性。 总之,自由派还有机会阻止最高法院长期右倾,一是设法阻止特朗普提名极端保守的人选,二是选举拜登上台,三是等待时间把保守派大法官磨得没有棱角了。 特朗普会大意失荆州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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